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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旭面带微笑的开门,任东见其一点不惊讶难免失望,后来一想明白怎么回事,恍然大悟道:“是不是曲四静那丫头跑回来报信了?”
“那丫头平时看着怪文静的,怎么冒冒失失的,差点儿把我撞飞。”
呃,刚才四姐不是说差点撞到么?
怎么还两个版本?
韩旭把门关上后方才对其上下打量,穿的还是原来的卡其色军装,人黑了,头发长了,胡子拉碴,看来没少吃土。任东把又长又黑的旅行包放地上,眼睛像个手电筒似的扫视一圈儿,后来听见洗澡间有动静儿,方才松口气。
韩旭无语,这家伙是有多不放心他的私生活。
“见到谢晚瑜了?”
“老韩,你张嘴不提她会死啊?我去西北看战友,和她没毛关系。”
“提提也不会死。”韩旭给他倒杯茶,任东不喝,说他风波一路,想喝酒。
韩旭只好拿出久藏的红酒给他满了一杯。
任东一口气喝去大半杯,酣畅道:“真得劲!老韩,你还没告诉我曲家四丫头为什么会在东洲呢。”
“何止四丫头,除了老大,都在。过来帮飒飒的忙呢。”
“哦。”这样啊,可是,“这大晚上的她跑出去干嘛?一个女孩子家家冒冒失失的,多不安全。”
“她和姐姐们去夜校读书,这不下雨了嘛,回来拿伞呢。”
任东顿时感叹,看来他不在的日子发生了很多事。
俩人像从前一样,你一句我一句慢条斯理的聊天,偶尔辩论几句,直到曲飒裹着两条浴巾出来,前后包围,严严实实,只露一个湿哒哒的脑袋。
任东早背过身子,直到曲飒进了卧室。
五分钟后,她穿戴整齐的走出,与任东打招呼,“东哥回来了,西北好玩吗?风沙大不大?哎呀,东哥这身打扮,这副形象,地地道道的杀马特。”
“解释解释,何为杀马特?”
任东好奇,曲飒却笑而不语。
看见红酒,肚子里的酒虫立刻清醒,伸手道:“我也要喝。”
韩旭不给,曲飒不依不饶,她的病已经完全消除,偶尔喝一点点红酒肯定没事。某女软磨硬泡,韩旭给倒了两口,曲飒品品才知这酒比较烈,不是一般的红酒能比的,难怪不让她喝。
任东像看画儿似的盯着二人。
郎才女貌,一个是所有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一个是所有男人渴望的盛世娇颜,俩人般配度百分百。不过,最让他深有感触的是,某女这会子的形象与那天在公司判若两人。
事实上,那天在公司,他看到曲飒第一眼时便被震住了,他从未见过曲飒雷厉风行的样子,甚至可以用霸道腹黑形容。那时的她,一身黑色西服,白色齐领衬衣,黑色高跟皮鞋。
坐在会议桌的前端,像个女王似的静静倾听一切。
想想那天,再看看眼前,任东突然有了新的感悟。
女人,只有在爱情面前是只小小鸟,飞出去的瞬间变成了雄鹰。
“哥,你发什么呆?被西北的风沙吹傻了?”
曲飒笑嘻嘻,任东回神,颇为无奈,须臾“吓唬”道:“再没大没小的,结婚时份子钱减半啊。”
一提到钱曲飒便两眼亮晶晶,讨好的给任东把酒满上,问道:“我们结婚,您老赏多少?”
“先说好啊,您得出双份儿,首先你是我哥,这份儿就不用说了吧,韩旭是你发小,这份情义更重。”
“钱钱钱,一天到晚就知道钱。”任东瞪她一眼,“快去给我下碗面,一天没吃东西,快饿死了。”
这家伙没吃饭啊,韩旭当即要去厨房给他做饭,被曲飒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