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小东西早就卖出去了,工作室一件成品不剩,所以,眼前这堆东西,尚思河哪儿弄的?
“奇怪吧?”尚思河愤然道:“这全是我在几个商场买的。”
廖勇愣住,这还有什么难理解的,一模一样的东西,除了被盗窃还能有什么解释?
曲飒拿起一件滴翠耳环细细打量,“复制了我们的风格和特色,材质不同,比我们之前用的要高档很多。这玉佩、转运珠都是,看来,模仿的人很相中我们的创意,瞧,连雕花都弄的一模一样,想当初,我为这种类型的雕花忙乎了三个晚上,难怪被人相中。”
“老大,你居然还这般轻描淡写!”
吴宝玉实在接受不了这种打击,“咱们的心血,被别人拿来挣大钱,简直在割我肉。”
这些玩意儿材质不俗,且进驻大商场售卖的,价格肯定高的一般人无法接受。但是,每售卖一件,利润也高的一般人无法想象。
“老尚说几个商场的生意非常不错,他略待了一会儿便有两三个人购买。”吴宝玉的心真的在滴血,“可是,究竟是什么人把咱们的东西模仿的这样精细?”
吴宝玉不擅长设计,却知复制一件普普通通的滴翠都不是件易事,更别提一些复杂的造型。
“你没打探出来吗?”廖勇问尚思河,“竟然产品能进驻大商场,渠道什么的该清清楚楚。”
“知道,叫什么靓晶晶珠宝设计,可是我找遍整个东洲生产厂家,没有一个叫这名字的。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外省的。”
“这样就更奇怪了。”廖勇看了尚思河一眼,“咱们从摆摊儿到现在,连步行街都没离开过,外省的人怎么特特的知道这个呢?”
这个问题,方行正昨晚想了半夜,今早终于有点儿眉目,所以,大伙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完,他悠悠道:“可能,我知道是谁。”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看向方行正,曲飒更是。
话说,这货自打生了一场病后,貌似性情大变,疯癫症状不仅减轻许多,就连话篓子也变得空空,轻易不肯张口了。
“还记得那晚,咱们小摊儿来了一个容貌出众,打扮时髦的女人么?她身边还有两个伴儿……她把我们几个小摊儿挨个搜寻一遍,看重就买,压根不考虑价钱,当时我们都说遇上大款儿了。”
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儿,经过方行正提醒,所有人都想起当晚的情形。
曲飒更甚。
还有谁比她更熟识田橙的,尽管是年轻时候的田橙。
“不可能。”曲飒第一个否认。
于是她成功的把所有人目光从方行正那里吸走,尚思河问出大家的心声,“为什么不可能?”
田橙不是那样的人!
你们不知,作为一名未来的顶尖珠宝设计师,她的品格有多高雅,怎么可能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达到占领市场的目的?
曲飒有充分的理由,不过却一条都不能讲。
即便讲出来也没人信。
“老大,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人?”方行正再次质疑,“那晚我们说要防着点儿时,你就打包票说那个女人不可能心怀不轨,她之所以毫不犹豫的甩钱买饰品,是因为太热爱的缘故。”
“我怎么可能认识她?”曲飒立刻否认,“在来东洲之前,连我家乡的省城都没去过,怎么可能贸然认识一个做珠宝设计的时髦女呢?我倒是想结识人家,可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谁会理?”
“之所以说不可能,是觉得那女人不可能有如此高超的技术,要知道,没有天赋,想弄出这些玩意儿,至少要在校园泡个四五年才成,然而国内大学开设珠宝设计专业也就这两年的事儿。若说她从国外留学回来,呵呵,人家怎么会看得上咱们的设计?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