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抱着膀子盯着被曲飒愤而甩上的红木门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韩旭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东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刚才吃饭的时候韩旭已经察觉出任东说那些话,是故意而为,原以为他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他竟如此郑重的质疑曲飒,且让她下保证。
今晚,那个小女孩儿怕是又不能好好的安眠了。
任东一脸无辜,说自己没错。
“本来嘛,你二十五,她才十六,连个成年人都不是。若她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开饭馆,倒也没什么,东洲可是个花花世界,什么人没有,什么事碰不到?现在不说清楚,还要等到将来后悔啊?”
“你……”韩旭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简直拿任东没办法。
后来,他窝在沙发上,喝了杯水,醒醒酒,才道:“你说的都对,可是却忽略了一点,飒飒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真的存在你说的风险,就算你现在问清楚,将来她该变还是会变……”
任东不语。
韩旭又道:“感情的事,不是投资,只存在有,或者没有,爱或者不爱,没有不上不下的风险。”
“你只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老韩,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懂不?”
“东子!”韩旭声音高了上去,“以后我俩的事儿,你少掺和。”
“你以为是个人都跟谢晚瑜似的。”韩旭心中有火气,忍不住说出任东的禁忌。
果然,任东色变。
狠狠朝茶几上砸了一拳,“算我多管闲事!”
韩旭凝眉,眼睁睁看着任东像头牛似的回了卧房。
……
曲飒气呼呼的一口气跑到七楼,开了门直接摔沙发上半天没起。想她自以为眼毒,不会看走眼,这种自以为是的自信真是好笑。
任东这个人,她就看走了眼。
大大的走眼!
他那样说的,表面上是怕她将来变心,实际上是指她看上了韩旭的家世,财富,所以等将来遇上比韩旭更有钱,更了不起的人时,会毫不犹豫的变心。
曲飒越想越气,好一阵子才注意到房间的布置。
清新淡雅的风格,焕然一新的用品,陈设,曲飒心中火气慢慢散去。
她摸着透着淡淡香味儿的白色纱帘再次落泪,这样好的男人她怎么会不珍惜?怎么会虚情假意?
不过,在房间转悠一圈的她到底平静下来,愤怒并未让她失去理智。后来,她总结,任东与韩旭光屁股长到现在,二十多年的友谊当然更胜她这个半路开着玩笑拜把子的妹妹,甚至说,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而且,他根本不清楚她与韩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难忘的点点滴滴,是她与韩旭的秘密。
如此,任东更加不理解她现在狂热韩旭的心情。
想到这儿,曲飒释然,她发自内心为韩旭高兴,有这样一个好兄弟,是男人一辈子的福气。
至于任东怎么看待她,无所谓了。
韩旭懂她就行。
若说生气,大概是昨晚那样一闹,她心底当他是兄长,兄长看轻她的人格,是个人都不能忍。
曲飒洗了个热水澡,穿上韩旭送她的睡衣,一觉到天亮。
明天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没工夫瞎耽搁。
……
次日,当韩旭敲门喊曲飒吃早餐时,已经人去屋空。
倒不是曲飒故意躲避,实在是因为她前天晚上已经与廖勇约好,俩人一起出去进料。
所以,按照约定的时间,六点半时,俩人便坐上去南站的公交车。
下车后,曲飒对廖勇道:“就此分别,廖勇,我之前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吗?”
廖勇点点头,曲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