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大约几秒钟后,心神未定的工人们嗷的一声皆往那片废墟奔去,一边奔走一边喊道:“快去看看砸到人没!”
“是啊是啊,我的老天爷,里面还有人吗?”
大约停了一分多钟忽然有人狂喜道:“里面没有人,一个都没!”
“啊,真的?谢天谢地不”他们突然看向曲飒,最先跑出的那批工人清楚的记得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对着喇叭头儿拼命大喊,告诉他们砖窑快要塌了,他们这才跑出。
也就是说,是这姑娘救了他们的命!
可让所有人都不解的是,这姑娘怎么就知道砖窑要塌了?莫非,她能未卜先知?神仙?高人?
一堆人围着曲飒纷纷要求她做出解释,然而某女并未把这些人看在眼里,面对仍在懵懂之中的曲安国,她气不打一处来,猛的高声吼道:“谁让你来这里做活的?”
“不是跟你说过秋收前不许出来揽活吗?”
“你当初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守信用?”
“你是想让我们姐妹从此没娘又没爹吗?”
“”
曲飒发疯似的怒吼,泪水很快模糊了眼睛,曲安国则像个鹌鹑一般耷拉着脑袋,看着小女儿那副模样又怕又心疼,唯唯诺诺半天才小声道:“我,我,我就是想,想给你们多攒点钱,将来好筹嫁妆再说,还有十多天才到秋收”
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个曲飒更怒,简直蹦起来狂吼,“谁稀罕你的嫁妆钱?!!谁稀罕!!你好好的活着不惹事我们一家子就谢天谢地!!”
“还筹嫁妆钱,早干嘛去啦?这些年也没见你提半个嫁妆钱,这会子你假惺惺的做给谁看?”
“莫非这又是个借口?说,这次你又看上谁了?想让谁给你生儿子!!”
人一旦失去理智就会口不择言,这会子曲飒就是这情况。她已经忘记一切,唯一能做的便是发泄,发泄
尽管她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曲安国吓的直哆嗦,一句话也不敢再说,那模样就连韩旭这个外人也觉得无比可怜。
曲飒发泄完毕拉起曲安国要走,但是他们父女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道路不通。大家都嚷着问曲飒,你怎么就知道砖窑要塌了?
是啊,太奇怪了,你说塌就塌,说完还没五分钟应验,妈呀,细思极恐!
还有的人不停追问曲飒,接下来还有没有砖窑塌陷,让她一并给算算云云。
曲飒连说自己没那本事,拉着老爹一个劲儿往外闯,奈何群众力量太大,她闯了几次都没成功,索性吼道:“算!算!算个球啊!我要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我爹还用在这做苦力?”
“那你怎么”
“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我爹出事不行啊!没听说过父女连心啊?!堵!堵!堵个鬼,让开!”
曲飒这样一说多少有人信了,还别说,至亲之间有时候就是这样感应灵验,尤其是将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不是做噩梦,就是浑身上下不舒服,老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人们解释不了这现象,都归结为血脉至亲的心灵感应。
目前来看,他们只能相信这种说法,否则还能怎样?
但是领班却拉着曲飒和曲安国不让走,非让他们父女见领导,怕曲安国不去似的又拿他这几天的工钱威胁,曲飒冷笑,“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那七十块钱爱给谁给谁,我们不要了!”
话毕,死命拖着曲安国往外闯,在韩旭的帮助下三人很快脱离包围圈。
出大门时曲飒恶狠狠的对曲安国道:“这个地方你若再敢踏进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曲安国唯唯诺诺,连连点头,后来猛的看见韩旭的豪车吓的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