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顾怀君所说,阮明秀阮文英一接到阮景齐的命令,立马携子女来到上海。吃过一顿午饭,又在餐桌上说了一会儿体己话,个个都心疼阮唯,定是水土不服,瘦得脱形。阮唯面上乖巧应下,声声“姨妈”亲昵婉转人人都以为小女孩单纯,心中暗喜。唯有一旁伺候老爷子的魏妍,心思明白,每每眼光掠过阮唯都藏着一股深意。
除了阮常衡和两位姨丈,几位在外留学的兄长,阮家人都已到齐。阮景齐又发布消息,为阮家企业进驻上海造势,半月后在阮宅举办晚宴。话音刚落阮云眉已高兴得不能自已,拉住阮明秀的手让母亲替她订上次在米兰时装周上看中的晚礼服。阮明秀手头吃紧,阮景齐又不松口,老公在外花天酒地,弄不好已有私生子养在外面,哪肯给家中黄脸婆和声名狼藉女儿多一分钱。看到阮唯一副无忧无虑模样,又暗骂老头子偏心,同是外孙女,竟有如此大的差别。最后还是腆着一张涂满化学药品的脸开口,自己和女儿的晚礼服实在无钱购买,看是不是不出席。
阮景齐想这次要把阮云眉踢出阮家,多少给点嫁妆,于是应允。只是他只肯拿两百万给阮明秀母女,阮云眉委屈,刚想跳起来为自己再争取,却被阮明秀死死摁住。阮明秀在她耳边小声道:“别忘了上次”
阮云眉想起四年前阮景齐那几耳光,身上打了个寒颤,立马安分下来。饭后母女回到房间,阮云眉立马抱怨:“才两百万!订一套晚礼服就要一百多万,那剩下的钱还不够买一套首饰!”
阮明秀冷笑:“这还是我们两个人的份。”
阮云眉一张脸完全垮了下来,她开口:“妈,你不是有珠宝和晚礼服吗?”
阮明秀只觉心凉,她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你是要我穿去年穿过的礼服?”
阮云眉正站在梳妆台前,她未看见阮明秀铁青的脸色,随意将放在珠宝匣子里的一条项链戴在脖子上试:“反正你再怎么打扮也就那么个样子,不如把机会让给女儿啦。”
阮明秀忽而一笑,惹得阮云眉回头:“妈?!”
阮明秀换出慈母表情,只是心中阴郁,面上亦有些狰狞:“云眉,我记得你上次同我说新交了个小开男友,还说他是真的爱你。这样的话——一套晚礼服一百多万,数目不算大,让他帮你准备。”
阮云眉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妈,我同他分手了,他家到底没有我们家显赫,外公也不会同意。”
“什么男朋友c我看是你从夜店里认识的鸭吧?”阮明秀说完之后又把自己气了个半死,别人家的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二妹的女儿阮云泠,虽表现平平,但孝心极重,行为清白稳妥,哪像自家女儿,天天只顾着满城放荡,最后竟找鸭子。当初生下她时满心欢喜,未料及自己千呵护万爱惜最后竟养出同三妹一样放荡女人。自上次被阮景齐教训之后,她便处处留意女儿私生活,背后真相不堪入目,上次阮云眉从她手中拿二十万零花,转手就给那只鸭子买了一辆车。虽知自己是爱护过度,却也未料及女儿比站街女还下贱,事已至此不得再声张,只好忍耐再忍耐,只盼望女儿不要再惹出大麻烦。女儿素知她要面子,最怕别人胜过她,竟不料她今日说出让她穿旧礼服参加晚宴的话。原是想厚着脸向二妹借点,日后手头宽裕再还,现在却是心灰意冷,连看都不想再多看女儿一眼。
阮云眉糜烂私生活被拆穿,先是大惊,而后便恼羞成怒,摔门而去。阮明秀终归不放心,让佣人去看看,没几分钟佣人回来,说小姐拿着包出门去了。
实在心力交瘁,挥挥手让佣人离开。阮云眉还能去哪儿?夜店酒吧歌舞厅,由她去。
阮景齐知晓此事后,倒也不急。阮云眉的浪荡倒是跟阮新玉有得一拼,不过没关系,就算燕三嫌弃阮云眉脏,阮家家业之大,势力之广,对他还是有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