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窗,
寒冷的车。
他独自一人。
窗外飘着雪,车鸣声音持续不断。
路上行人欲断魂。
车上乘客的扶手,随着汽车哗啦啦的摆动。
然而,在他的耳边,一切都是死的。
世界都是死的。
"喂!我叫你你听见没有!"下了车后,他马上被一个社会青年围住了。
他漠然不语。只是往前走去。
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他的肩头。强行转动他的身子。
鸡冠子的社会青年比他高了半头。
一拳顶着他的肚子。
他手捂着肚子,慢慢倒在地上。
痉挛的感觉,太难受了。
还没有停,鸡冠头狂踩着他的脸。直到他的脸肿大的像个西红柿。
鸡冠头笑了,但这还没有结束。
他从抖口里取出小刀,打开了他的五指,"咔咔"的插了下去。
冰冷的雪地里他跟地上的冰渣亲密的接触着。
鸡冠头走了。
留下的只是一个有着西红柿一样的脸,五指犹如鱿鱼触手一样的孩子。
他在地上沉默着,这该死的沉默!
在灯光下,恋人们互相依偎着。在灯光下,音乐家的小提琴一直奏响。在灯光下,诗人悲愤着自己的往事。
他一无所有。
他缓缓的闭上眼。他甚至想亲吻地上的冰渣,世界上,似乎只有它,没有把他抛弃。
"在白雪下,我的消失,也好。"
灯光下,月光下。只有她一人在雪地里翩翩起舞。她的围巾飘动着,飘动着。
2003年0时,她与他相遇了。
曾经的他,一无所有。而与她相识后,他拥有了笑容。
冰化了。
然而终究世界只是个病态的社会。
他终于欺骗了她。
这一欺骗,她就沉睡了两年。
两年后,什么都变了,他也变了。
英雄最终累了,不为自己而活的一生没有意义。
"啪!"李我秋合上了书本。
"和尚,又在思考人生呐!"远方而来的黝黑少年这么问道。
他的脸上泛起笑容。
"啪!"他合上了书本。
"英雄的一生没有意义,还好我不是英雄。"
身后的少女用手轻柔的抚着长剑,一个人靠在墙壁上,没有理会他。
没有人会再说他思考人生,没有人会。
秋荻也不会。
这就是她的名字,她无限的仰望。
天上没有繁星。
只有雪花。
如今,他穿的并没有当年温暖,身边的人也没有当年温暖。
"温暖究竟是什么,我似乎从来也了解不了。"李我秋说道。
秋荻仰望着雪花,她的嘴里鲜有的张开:"说人话。"
"两年前,我被她从这里救了。"
"跟我没有关系。"
"你不想听听?"
"没兴趣。"
"看雪花很有趣?"
"不一定,但是比听你讲故事,肯定有趣的多。"
李我秋笑了。这些雪花,的确比他的往事有趣的多。
只是肉眼看不见的晶体,里面到底有多少哲理,为什么人们永远都看不到。
"你喝过酒吗?"
"没有。"
他又想笑,一个人的一生要是都没有沾过酒,那还有什么欢乐。
"你一定要喝酒,要不你一定不知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