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摩挲的小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侄儿这精神病病得不轻,好端端的一人,以前是有些不尽人意之处,但现在却公然说胡话c乱开腔,这还不是坐实了龚湘婷的话吗?跟龚湘婷斗了这么久,这次完败。
不管那么多,他发病不久,还有得救。抹了抹滚滚滴下的泪水,一把扯过君宝就向楼上去,陈医生在楼上完整看到了全过程,心中大惑,这人不象是有病的样子,但说的话却是匪夷所思,练功完毕,练的什么功?哦,还有,这房间里臭气薰天,总不可能他没事找事,自己把房间搞得乌七八糟吧?而且听方芸榕说,家里没有任何类似的发臭异物,这张成从发病到弄臭房间,其间也不可能搞得到发臭异物,那这异物从那来呢?
在楼上客房里,陈医生开始拿出简单的仪器检查君宝,比起急诊科医生的粗略检查,要进行地精细多了。不时还要询问些问题,这些都是属于保密性的卷子,你如何回答,都在分析你是否属于精神病范围的考虑里。
君宝对答如流,没有一点拖拉,也没必要拖拉。陈医生越听越惊讶,这人没有任何精神方面的疾病,相反思维敏捷,对询问的问题中所设陷阱,无不是堂堂正正地跨过,逻辑之强大,远胜常人。
“方女士,令侄不像得了精神病,以我的水平,认为他更应属于特例的那类。倘若他有惊人表现,我不会感到奇怪的。”陈医生此话大有深意,他想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如果有异变发生,他会第一个跳出来把张成当研究对象,那时精神科医学最新成果,将会第一时间出笼,不出名都难呀。
送走陈医生后,方芸榕把君宝拉到自己房间来问话,屋内摆设,是全欧式风格,波罗涅兹羊毛地毯,希腊神话中爱神雕像,双层厚重窗幔,每幅窗幔都绣着一些植物和几何图案,一应卧室用具无不尽显奢华风格。唯一具有点华夏风格的,就是那个红木雕缠枝图案的梳妆台,足有2米以上的大床,悬有轻柔的鹅黄色床幔,朦朦胧胧间,令人睱想无限。
小姨坐在床上,而把君宝摁在梳妆凳上,双手扣住君宝的手,“小成,你说你在练功,练什么功?上午你在学校发病,又是怎么回事,你说你要参加高考。连初中都没毕业,拿什么去参加高考?”
“哦,其实以前我就练了天元洞玄,只不过没给你们说罢了,今天我这是在过一道修练关卡,一时失手,有点小意外,不过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小姨,你放心,初中那点知识,我都懒得学习,所以就一直厮混,现在岁数大了,就想出个人头地,也好对失去自由的老爹有个交待,告诉他我不是纨袴,不是官二代,更不是混吃等死的废物。”,这套谎话,是君宝早就想好的应对之策,说出来是出其的顺溜。
大段谎话说出来很容易,但猛然看见小姨眼角有一滴闪亮的眼泪,也就一滴米粒大小,晶莹闪烁,像黑夜里东升的启明星,眩目的光华闪得人发晕,君宝把持不住了,一下从凳上蹲下,将小姨的手反扣过来,让他感受我的正常,“小姨,我知道,你生气了,你生气我说假话对不,你伤心了,伤心我连这样的弥天大谎都敢编了,对不?事实胜于雄辩,我得做出一番成绩,那时你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方芸榕双手从君宝脑后滑向脸颊,细腻的手掌轻抚着君宝的脸,满眼温柔怜惜地看着他,那种爱怜与不舍的样子,活脱脱像极了前世的母亲姜氏。她见君宝正仰头望她,一把就将君宝的头,埋进了她的丰胸之间,令君宝顿感呼吸不畅,在这种情形下去挣脱,那是对长辈的极大不尊重,只得任她死死搂住。
感受她身体灼热的热度,闻到香水与体香共同散发的合成香味,更能听到心脏咚咚跳着的脉搏,好一会,才慢慢松开了君宝的头,畅快地呼吸一口空气,再次抬头去看她时,却见她的脸上,其实也爬满了泪水。
从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