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赫连靖云一袭轻纱。酷暑时节的热风卷起了他的衣摆。手中握着的折扇在他身上渲染出了几分儒雅。褪去了铠甲之后。他仿佛回到了那个谈笑翩翩的浊世佳公子。牵着白马。行走在洛阳的街上。竟然给这个已经被金乌炙烤到快要融化掉的街市带了一丝精神。
赫连聪将见面的地点定在了洛阳城郊的一家小饭馆。他似乎根本就不避讳。也不在乎赫连和的眼线。在城门口。赫连靖云瞧着前來迎接的小厮一脸谄媚的表情。心中不免泛起了厌恶的表情。眉梢也拧在了一起
“小的见过五王爷”小厮笑着就要过來。想要从赫连靖云的手中接过缰绳。赫连靖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冷声说道:“马儿识人。还是本王牵着好些”
小厮当即反应了过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点头哈笑的笑道:“是是我家王爷已经安排好了酒席。五王爷这边请”
赫连靖云从小厮身边绕了过去。而后朝着小厮所指的方向走去。
曲径通幽处。树大遮阴。偶有微风吹过。带來丝丝的凉爽。赫连靖云脸上那凝重的表情却是一直都沒有卸去。直到他看到了那丛林尽头处。意见精致秀雅的木屋出现在了视线中。想必。这便是赫连聪所说的小酒馆吧。
又往前走了几步。却瞧见了赫连聪的身影。他也瞧见了赫连靖云。朝着他抱胸施礼。而后便朝着他走來
赫连靖云却是想要刻意的与他保持距离。在赫连聪离他几步远的时候。他朝后退了几步。向他抱胸施礼。“四哥”
赫连聪先是一愣。而后笑了起來。随即揽住了赫连靖云的肩。在他肩上拍了拍。赫连靖云感觉。赫连聪在去西域这近乎一年的时间里。他身上那种儒雅的气质已经完全沒了踪影。肤色也是因为常年的征战在外而显得更为黝黑。粗犷的举止中夹杂着几分狂傲
总之。在他看起來。赫连聪不再是当初燕京那个为仁为贤的翩翩公子了。而是多了几分胡人的狂野和血性。
“想必是五弟在中原呆的久了。为兄今日瞧着五弟竟然有了一种白面书生的感觉”
赫连聪大笑着打趣赫连靖云。赫连靖云侧目瞥了他一眼。淡然一笑:“四哥看起來壮实了许多。西域频传捷报。想必四哥这身武将之风定是在军中磨练出來的”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而后。便进了酒馆。小酒馆虽是建在郊区。又藏于丛林深处。却是客满为患。赫连靖云不免有些惊讶。却听赫连聪说道:“这酒馆取的便是静中有闹。俗语说。小隐隐于朝。大隐隐于市。便是这个道理吧。”
二楼的包间中。兄弟二人席地而坐。面对相视。赫连靖云的眼神时而落在赫连聪的双目间。时而垂下落在茶盏上。却终是先开了口。“四哥这次擅自离开军营”
他的话沒有说完。赫连聪便接口说道:“四哥有事相求”
赫连靖云猛然一愣。他万万沒有想到赫连聪开口竟是有求于他
赫连聪的身子站了起來。朝着赫连靖云深深一揖。赫连靖云也慌忙站起身來。扶住了赫连聪行礼的双臂。“四哥有事便说。若是靖云能够做到。一定尽力而为”
赫连聪眸间顿时闪烁起了蚀骨的仇恨和自责。抬眸瞧了瞧赫连靖云。垂头说道:“皇上此次前來洛阳。可有向五弟说过想要迁都洛阳的想法。”
赫连靖云淡淡的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赫连聪为何要先以此事开头说起。探寻的目光看去。却听赫连聪继续说道:“那五弟可知。皇上为何要迁都。”
赫连靖云皱起了眉。当初攻下洛阳。上奏与赫连和之后。第一时间更新 赫连和当即表示想要迁都洛阳。但匈奴的各大贵族纷纷反对。他这才作罢。而后。他又以钦羡中原的地大物博。欣赏中原的人文地杰。所以。这才有了前來洛阳小住的后话。可如今。听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