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扎西恍然大悟,恐惧的扭头去看那排泥塑,果然,被我卸下胳膊去拿青铜剑的那个泥塑浑身是血,而那血正是从断裂的地方留出来的!
断裂的地方毛查查的,越看越像骨头,血汩汩的流出来,混杂着阴森的气息。:3し
“娘的,这是活的!”我大叫,“这不是泥胎,这是泥狗!”
说起泥狗我其实知道的不多,听说泥狗还是二舅在车上讲的。泥狗和石封狸力一样,都是外死里活,也就是说从外面看是一件泥塑,一件雕刻,但里面其实是活的,只等一个契机把它唤醒。泥狗是一种非常残忍的陵墓设施,是把活生生放在蛊虫窝里,让蛊虫在人身上寄生,然后用泥封住。经过数千年的陵墓阴气熏化,那蛊虫也早已遍布全身,人与蛊虫已经成了一个整体,除非你会六十六蛊连破之术,不然根本无法解除蛊术。
难不成这咸鱼就喝了刚才我看见的那个泥塑佣士丢失青铜剑的泥狗的血?
扎西没听说过泥狗,但是他已经从我的反应中感觉到了什么,再说通过刚才几番交战扎西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这咸鱼的对手,就算是也顶多打个平手,此刻哪儿怕再来一点点麻烦,都无疑是雪上加霜。
“扎西,完蛋了。”我看这扎西,他的表情并没我想象的那样恐慌,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好像看到了泰然老头的身影,因为扎西的沉稳和泰然老头有几分相似。
“不要轻易说丧气的话,人活着,怕天怕地怕佛,最怕的还自己放弃自己。”扎西眼狠狠的盯着那条咸鱼。
我觉的扎西这话说得怪像个哲学家,最起码是个熬心灵鸡汤的大神。
咸鱼没给我们过多的时间去喘息,迅速的扑过来,两只獠牙就像是推土机的铲子,气势汹汹的。
扎西没有退缩,一刀砍上去,我觉得扎西这刀用的有点简单粗暴,一点花招都没有,就像是菜市街里面剁肉的屠夫,一刀一刀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扎西砍下去一丁点肉都不掉。
咸鱼与扎西争斗很久,突然一个急转奔我过来,我吓了一跳,连忙跑到那排泥狗后面,也不管泥狗多么可怕了,反正能躲一会是一会。
咸鱼跑了几步就被扎西赶上来一刀横在脖子前,咸鱼一直扭动着,扎西则用尽力气去箍住咸鱼,藏刀的刀刃在咸鱼的脖子上来回滑动,咸鱼的脑袋却依旧紧紧地长在它的项上。
咸鱼一个前倾,扎西被摔在了地上。藏刀脱手的瞬间就被咸鱼抓进手中,咸鱼双手握刀,一刀一刀的扎向扎西,好在扎西反应迅速,一直往一旁翻滚,这才得以避开刀击。
“呼呼呼”
一阵震耳的声音伴随着震动传来,我感觉到地面开始晃动,巨大的火盆里的火苗也开始左右摇摆,咸鱼倒是没在意,依旧咬住扎西不肯停下来。
晃动与声响持续了一会就停止了,我现在站在一旁成了观众,不过我也确实无事可做,虽然赶紧逃离这里是我的愿望,但我也决不能抛下扎西一个人走。
正在一旁观战的我突然被人勒住脖子,我被死死勒住无法回头,但勾头瞥了眼勒我的手臂,上面爬满了红色的蜘蛛,手臂上有一道道清晰地血管暴在皮肤下。
我知道这是泥狗,对面的一排排的泥塑佣士已经开始掉渣,裸的趴着蜘蛛的手臂已经露了出来。
坏了,这下子够麻烦的了,真是祸不单行。
扎西那里已经耗到了极限,咸鱼看到破土而出的泥狗后,顿了一会,然后扔下藏刀便往里跑去。
我刚把体力消耗到极限的扎西扶起来,身后那扇来时的石门已经轰隆一下坠在地上把路封的死死的。
“听我的,快跑,不然来不及了。”扎西拍了拍我的肩膀,“义气,不是冲动的,是理智的。”
“一块跑,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