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突然停了。
我手心里都是汗,如果是佛像发出的声音的话我慢慢走过去,突然背后又传来了那段我音乐,我猛然转身,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凭空拨动着空气,然后便有了音乐传出。
那个影子有一张惨白的脸,当我看到那张脸我瞬间心里被什么揪了一下,那是一张男人的脸,竟是我最熟悉的人。
“哐当”窗户突然破开,白色影子唰的化成了漩涡状卷了出去,然后我听到一阵凄叫:
“江水破昆,步骤祸起。转旭中签,神农九州。”
我只听到这句话,这句话似乎像把剑,硬生生的插进我的心脏,疼得要命。
泰然老头把我叫醒时,我正躺在窗户前,外面夜空晴朗,泰然老头疑惑的看着我,“你在这跪着干什么?”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跪在这里,面朝着北方。“我不知道,刚才我听到了一阵音乐,然后看到了一个人”我说着说着已经哭了,是吓得,“他,他”
“他怎么了?”泰然老头问,说话间李教授也听到了动静冲了进来,看到泰然老头在他也没说话,只是四周看,然后看到我跪着朝向北方顿时脸色苍白,嘴唇抖动着。
“他的脸,和我,和我的脸一样。”这句话我几乎是哭着呜噜出来。
泰然老头倒是一反常态的镇定,陷入沉思,而李教授却异常恐慌,“这怎么可能!黑牙一定是你看错了!”
“没看错,我看得很清楚的,他在那弹琴!但没有琴!可是我听到了音乐!”我害怕的说。
“老李,恐怕他看到的是真的,还记得20年前我们在帝陵里见到的雕刻吗?一群人是手舞足蹈的。”
李教授啊的退了两步,缓过神来,“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在弹琴?”我看到李教授眼里突然也很恐惧,“那是什么法术?根本没有那种无琴出音的法术!”
李教授对很多东西都了如指掌,而且还是苗族的蛊术大师,后来我拜了他为师父。泰然老头因此还生气了一段日子,毕竟戴着他的子扳却不是他的徒儿。
“恩,”泰然老头低声应答,“告诉屈老头,怕是这次碰到大角色了。他们家族守的东西只怕不是简单的角色。”
好半天我才缓过神,这才记起白影消失时那近乎恐惧的凄叫,我说:“泰然老头,我还听到他说了几句话。”
泰然老头和李教授同时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一种我无法描述的感觉。
“江水破昆,步骤祸起。转旭中签,神农九州。”我念出来以后,他们两个没有吃惊,只是沉思,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十六个字代表什么。
稍作歇息泰然老头施了法让我安然入睡。
清晨太阳还没出来时,我已经被李教授叫起来出发。不知道两个老头发了什么神经,竟然租了一辆面包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一口黄牙,说话时总眯着眼笑。
我和泰然老头坐在后面,李教授坐在副驾驶上指引司机开车。
我以为车会直接去十堰,结果看到玉龙雪山的风景介绍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到了玉龙雪山脚下的一个镇子。
车停在街上,李教授唤大家下车。
车停在一家佛像店门前,店招牌上刻着万佛苑字样。
老板是个老太太,不过我凭着准阴阳师的直觉感知到老太太一身的蛊术之力,她是个巫婆。
巫婆卖佛像,这可真是笑话。我扑哧的笑了出来。
泰然老头瞪了我一眼,我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泰然老头对巫婆说:“黄婆,东西在哪儿?”
巫婆看了看泰然老头,小声说:“在里屋放着。”说罢便引着我们往里屋走,我跟在李教授和泰然老头后面,司机老张则在车里歇着。
巫婆掀起门帘让泰然老头和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