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还有人把头从厨房的窗户里伸出来看热闹。
“辣块妈妈的野猫又揭瓦!”“啥猫呀!一小姑娘,把个瘪三打的乖乖龙地咚!”
听着两边人的议论,看着小姑娘一脸得意的模样,王人玉羞愤欲死,突然灵机一动,心一狠,扯嗓叫道:“抢钱了!她抢了我五百钱!”
沈青青一路狂奔。
终于奔到无人处,她停下了脚步。
万没想到,那个叫王人玉的最后竟用了那样一招,她只好把五百钱往他脸上一扔,走为上策。
总之,她好不容易才满起来的口袋又空了。更糟糕的是,她的肚子也空了。抬头望天,已是正午时候。面前恰是一座酒楼,楼上人来人往,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一品楼也是一座酒楼吗?她忽然想起今天是三月二十五。等发觉自己在想什么,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这位姑娘,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她转过头,看见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公子打扮的人,正摇着扇子望着自己,满面春风。
一盏茶工夫过后。
沈青青已和他对坐在酒楼上。满桌都是好酒好菜。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
“姑娘真是海量。”那公子笑。
“公子也不差啊。”沈青青也笑,脸上已有些微微红了。
“说实话,本公子并没想到姑娘如此佳人,竟然会愿意赏面喝我这杯酒。”
沈青青道:“实在是因为你让我想到一个人。”
那公子一听,笑着摇扇道:“敢问是什么人?”
“一个不论寒暑,都爱摇着扇子的人。”
“我和那人长得像么?”
“不,你长得像他的朋友。”沈青青说完,又是一仰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姑娘说话真有趣。失陪一下。”
那公子说完,起身离了席,走到沈青青看不到的地方,就忽然变了脸色,偷偷拉着跑堂的袖子走到一旁,低声道:“她怎么还这么鲜龙活跳的?你真往酒里下了药?”
跑堂一脸哭相:“公子啊,您不能不信小的!这次专门准备的劲儿最大那种,您故意摆在她面前那几壶,小的每壶都下了整整一包进去,天知道她怎么还没倒!”
“呆子!一包怎么够?你难道不知对付内力深厚的人,药量要加倍么?嗳,跟你说这些也没用。药给我!”
跑堂的只好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塞到那公子的手中。
那公子揣着纸包,转身回席,沈青青正坐在原位,手执牙箸,仔细地品味一个粉红粉红的清炖狮子头。
那公子立刻堆上笑脸:
“刚才在下无故离席,冷落的了姑娘,理应敬姑娘一杯。”
沈青青抬头说:“罚你自己倒酒。”继续低头认真吃狮子头。
那公子见她吃得入迷,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一只手拿着酒壶倒酒,另一只手悄悄拆开了纸包,往酒盏里撒蒙汗药。
“咦?”
听见沈青青的声音,公子一惊,手就一抖,大半包药粉掉在了酒盏里,变成了难以溶解的一坨。
沈青青道:“你在往酒里放什么?”
公子冷汗涔涔道:“是c是一种特殊的香料,西域来的。嘿嘿。”
没想到沈青青却忽然大喜道:“竟还有这种东西!向来只听说过加饭酒,从没听说过加料酒。怪不得今天酒的滋味有些特别。啊呀,你自己怎么不吃呢?还有小半包,你来吃嘛。”
沈青青的声音特别甜,一层楼的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公子呆住了。
“好不好嘛?”沈青青睁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