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次,她掉到河里咽了气,之后又活过来了。小乞依稀记得那件事,她死的时候倒不难过,就像做在梦,人轻飘飘的,至于如何活过来,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只听过爹爹说费好大劲求大仙才救回来的。就因这件事,她那不负责任的爹爹走了,说是要随大仙修道成仙,她就成了姥姥不疼c爷爷不爱的娃子。
说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小乞不愿意多想,摸出老姜放在嘴里嚼。正巧,阿奎进来了,见到小乞缩成团蜷在榻上,咋呼了一句:“咦!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吃坏东西,肚子痛。”小乞回得有气无力,她怕阿奎嗅出什么,特意拿薄被围住,以挡血腥气。
“哎呀!怎么痛得嘴都白了,要不让公子帮你看看。”
阿奎还是挺关心人的,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转身出去找柳后卿。
小乞一想,这可糟糕,脉一把不就知道是“亲戚”闹腾吗?刚才柳后卿的样子也不像知道她身份。念此,小乞连忙叫住阿奎。
“别!别!别!别去烦公子了,刚才他说了,以后别用手碰他。”
说罢,她可怜兮兮地抽起鼻子,呜呼一声,一头栽进被丘里。
阿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既然柳公子开口说这话,那也不好请他过来了。看小乞疼得实在可怜,阿奎便倒杯热水递给她。看到腾白烟的杯沿,小乞心头一热,鼻子跟着发酸,她都不记得,上次受人照顾是什么时候的事。接过水之后,她连道了好几声谢,说得阿奎都不好意思,咧嘴憨笑起来。
就小乞与阿奎说话之际,柳后卿正好从他们房前经过,透过一丝门缝就见阿奎两颗虎牙以及小乞的白脸。小乞脸一白,显得颊上胎记更红,左右对称,蝶翼般的形状。
柳后卿本不想偷看的,是小乞与阿奎笑得震天响,也不知为何事这般高兴,他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清静走了,热闹来了,只是不知是好是坏。
之后,柳后卿拐到客栈前厅问掌柜:“这儿可有杨梅酒?”
掌柜回道:“不好意思客倌,杨梅酒你得去酒楼问,我这儿没有卖。不过我知道杏花庄的杨梅酒最好了,只是有点远,来回得大半个时辰。”
“杏花庄在哪儿?”
“哦,出了门过桥,往城南一直走就到了。”
“多谢掌柜了。”
话落,柳后卿出了客栈大门,天飘起绵绵小雨,他展扇挡于额处,往城南而去。
与阿奎嘻嘻哈了半个时辰,小乞的肚子不疼了,她又开始惦记神秘的“话本”,恢复气神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去书铺看看。阿奎知道她要出去,想当个跟屁虫,小乞硬是不让,叫他好好照顾霉兄。
来到街上,看到一书铺,小乞走了进去。书铺掌柜见有客来殷勤得很,张嘴就问:“小兄弟要什么呀?”
小乞溜眼一扫,四书五经,都正经人家看的东西,“那些话本”定不是在这堆里。
“掌柜,有好看的话本不?拿一本给我瞧瞧。”
掌柜是个懂行人,他打量下小乞,看她衣着和举止,料定不是来找贤书的。
“小兄弟要什么话本?光是字,还是画儿?”
小乞不解,两眼望天想了会儿:“带画的好。”
“这带画的只卖不看,五文钱一本。”
“什么?五文钱?”
小乞嫌贵,抓耳挠腮地犹豫半晌,还是掏了五文钱给他。掌柜去了后室,不一会儿就拿来巴掌大小的话本塞他手里。
小乞当众要拆,掌柜忙按住他的手,贼兮兮地笑着道:“还是带回去看吧。”
小乞点头,把东西收好,道了声谢后就走了。
到了半路,天又下起雨,一开始零星两点,后来越下越大。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