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不论是西南周国,还是漠北匈奴都是忌于国师才一直按耐不动,如今在京的密探将消息传过去,都积极操练兵士,准备一举来犯。
更令人心慌的是,皇上突然在清和殿晕倒,不省人事。
于是,整个帝京都变天了,人心慌慌。
“父王,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很可能都是国师策划的!”司离开口说道,以他对国师仅限的了解,他若谋权篡位简直是轻而易举,即便他身为前朝后嗣,不免都要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
这种情况下国师急流勇退,反而加深了人们心目中那个无欲无求,似谪似仙的形象,可是真的无欲无求吗?
安王在书房里走了好几个来回,心里烦躁极了。
这个时候国师闭门谢客,皇上又处于昏迷,整个国家没有了决策者,偏偏他现在只是一个挂名的王爷,手上没有兵权。
司离站起身来,走到安王跟前,“父王,这个时候急需一个带头的人,只要你站出来,我有办法让局势稳定下来。”
安王一听,抬眸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变了几变,仿佛猜到自己儿子心中所想,一脸的震惊,“你,你是想要我”后面的话他没有敢说出来。
司离一脸的决绝,“这个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您的!父王,这个关键时刻你不能再优柔寡断下去了!若是这个时候百官去求上了国师,他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新帝,你想让咱们司家的江山就这样断送在这一代吗?”
安王沉默下来,几乎是将所有的可能性在脑海里都过了一遍,半天他才开口,声音已是沙哑无比:“你去办吧!”
皇上依旧处于昏迷状态,是药石无医,整日在清和宫守着的几个御医频频摇头,终于对皇后娘娘和几位辅政大臣说了实话。
“皇上已病入膏肓,怕离去已经不远了。用最好的药材吊着命也不过几天的时间了。”
话一说完,年轻的皇后娘娘身躯晃了几下,连日来日夜的照看已令她疲惫不堪了,如今噩耗传来,让她再也承受不住地晕倒了。
聂相心疼不已,自己女儿年纪轻轻竟然要守寡了,在这深宫中孤独终老。
“快把娘娘外面的抬到塌上去,张御医,你帮娘娘瞧一瞧!”聂相忙道。
等宫女太监们都退了出去,几个辅政的大臣都聚到床前,看着床上短短几天就瘦的皮包骨的皇上。“都这个时候了,也就只有国师能控制住局势了,否则这天下大乱,到时候怕都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了!”聂相开口道,其他的几个大臣都点头赞同。
“可国师闭门在家,所有人都不见,咱们去了也是白去。”
“让谢将军去试试行不?最起码国师现在还是他的女婿,老丈人的面子他应该还是给的!”一人提议道。
聂相沉声,开口道:“面子应该是给的,可国师定会找理由推脱掉,他现在身为前朝后嗣真要站出来主持大局,到时候怕有人会说闲话。”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沉默下来。
“想当初咱们几个也都是前朝的大臣,如今却”一人忍不住感慨起来。
背叛了先主,追随了先皇,如今再去面对国师真是无颜啊!
“或许,还有一可能!”聂相突然开口道。“什么?”其他的人都不禁眼神一亮。聂相看了眼床上昏迷的年轻皇帝,继而眼眸慢慢地扫了众人一圈,眼神坚决而深沉,开口说道:“以帝王之位而请之!”
阳光晴好,后院假山流水,花团锦簇,桃花开的正艳,微风一过,花瓣“刷刷”地往下落。一株桃花树下,铺着防潮的羊毛榻子,榻子上躺着两个穿着雪白衣袍的人,长发纠缠在一起,同样倾城的面容,闭着眼睡的正熟。
不远处两个雪白的小团子在一旁的草垫上打架,在上面滚了一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