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顺嬷嬷来喊谢初起床,进了内殿才发现她冒着冷汗,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脸颊上有血渍结了痂,红肿了一片。她伸手一碰,额头触手的滚烫,已经发起高烧来。
年轻御医被请了进来,顺嬷嬷知晓谢初女子的身份,身上又穿的清凉,便放下纱帘只露出一截手臂来。
那手臂纤细雪白的很,手更是小出自己许多,年轻御医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等把完脉,又写了药方离开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纱帘内只显出起伏的身影,倒是有一缕青丝露了出来。
谢初病了两天才好些,起来后发现自己的故事书全没了,侍卫大高个也不见了。顺嬷嬷对她算是尽心尽力,只是从不多话,谢初安分了几天又开始坐不住了。
中午捡着盘子里的青菜配着碗里的白米饭,谢初兴致缺缺,又拿筷子戳了戳另一个盘子里的豆腐,放下筷子不吃了。
顺嬷嬷二话不说,见她不吃了,立马收拾走了。
晚上谢初也吃的甚少,闻着隔壁御膳房飘来的菜香味简直是一种煎熬。等夜深人静了,她穿上衣服看了眼在外殿睡得正熟的顺嬷嬷,偷偷地开门走了出去。
太庙和御膳房离得甚近,出了门几百步就能到,谢初自是不敢走正门,蹑手蹑脚地到了最隐蔽的墙跟下。这里有花丛树木遮掩,蹲下身子根本发现不了她。
不出半柱香时间,坚厚的墙壁上被她开了半米多高的洞,墙壁另一头是一片茂密的小竹林,平时也是鲜有人去,谢初钻出来后掩嘴轻笑,好不得意!
这一夜从窗户进了御膳房,她寻了些熏肉烤肉c糕点瓜果之类的吃了个饱,最后又找了布袋兜了整整一包才又回了太庙。
顺嬷嬷发现了最近这谢家二少似乎心情不错,虽每顿饭吃的更少了,然脸色却红润了不少,去祠堂念经时也不在苦着一张脸,反而有些期待,不到时辰便早早进去关了门。
今日出了祠堂更是直接挥了挥手让她不必准备午饭,说着还止不住地打了一个饱嗝,拖着慵懒的步子回到自己的殿中,一进去便躺在榻上,舒服地直揉肚子。
分明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
顺嬷嬷起初还以为是她嘴馋,胆子大偷吃了里面的贡品,然后来见更换出来的贡品一个不少,心里更是疑惑丛生!
在祠堂外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而祠堂又不是她这种身份的人能进去的地方,悠悠地叹了一声,决定还是将事情如实禀告给国师。
傅渊此时正在府里接待着老皇帝的小舅子曹尚书。
曹尚书乃是曹贵妃的哥哥,本事不大却最是擅长溜须拍马,连正值妙龄的妹妹都忍心推给马上要进土的老皇帝。
此时抱大腿的对象又转到了国师身上,虽说最后这皇位可能落在燕王或安王身上,可谁又看不出来如今璟国上下说话最有分量,权势最大的是眼前这位不苟言笑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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