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罪责难恕,请您责罚。”岳子珊忽然出人意料地满口承认。
凤景天抽了抽嘴角,带了丝莫名其妙的笑意看向我,良久开口道:“后宫之事,理当皇后处置。”
我怔了怔。岳子珊在他面前全盘承认无非就是想借他之力压制我,他这会儿把处置权推给我是何用意?
反观岳子珊,其把握十足的眼神因他这句话一下子就茫然了!
“皇上今天怎么了?竟然一句话就将您的爱妃交到臣妾手上?这可不像您的作风!”我挑了挑眉,略带些挑衅地道。
“不是你说,后宫之事由你做主吗?怎么,朕现在让你做主,你又不敢了?皇后可真健忘,昨天才发生的事就忘光了!”
“原来皇上如此小气,竟然还记隔夜仇!看来臣妾高估您了,还以为您宽容大度c事事秉公!”我讽刺道。
凤景天整张脸顿时就垮了,示威性地开口道:“既然皇后喜欢斗嘴,爱妃就不必跪了!面壁了一晚还不嫌累?”
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岳子珊也不知道是腿真麻了还是装出来的,起身的时候明显不顺畅,轻轻一歪便歪在了凤景天身上。凤景天就势那么一扶,二人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腻得让我想吐!
碍于我在面前,岳子珊勉强站正身姿,等我发话。凤景天则一副看你怎么办的神情。
吵来吵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将手上卷轴扔给凤景天,丢了句“皇上自己看着办吧!”,转身就走。
哪知我还没走到门口,凤景天便冲我叫道:“皇后娘娘单凭一卷图纸就随便定人的罪?”
我顿时就毛了。“违建是否属实,皇上差几个人去实地考察一下不就行了吗?”
“地是朕赐给岳长河的,他在自家地上建别苑有何不可?”
凤景天此言一出,我顿时傻了眼,旋即转头看了看秋艾。秋艾意识到自己可能范了严重错误,不禁浑身一颤。与之同时,岳子珊不自觉地望了望凤景天的脸色。很显然,她对凤景天所说的事也感到意外。亏得她这个小动作,令我意识到凤景天的话十有是陷阱。如果我现在退却,父亲大人是逃不过这一劫的!当下改了主意,笃定地道:“臣妾虽握证据,却只是提醒贵妃别忘了违建这件事,并无治罪的想法,没想到皇上护短护到如此地步!既然皇上声称地是赐给岳尚书的,想必掖庭局存有赐地召书或者敇令。恕臣妾冒昧,请皇上移驾掖庭,将召书或敕令找出来以正视听!”
凤景天未料我心思如此细密,气急败坏地道:“放肆!”
“早年臣妾尚幼时便说过,岳府铺张,钱财并非来源于正途。试问,皇朝天下,有何人家奴出行会随身带着大叠银票,一出手便是上百两银子。有哪家小姐一出门便前呼后拥c着装穿戴不是贡缎蚕丝便是江南名家织锦?如今岳家违建证据确凿,皇上不单不秉公惩处,还要捂着护着,知道的人以为皇上对贵妃一往情深c爱乌及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上年纪轻轻就不辨是非c昏庸无能。”
一席话下来,凤景天气得连捏死我的心都有,怒气冲天地咆哮:“朕容你掌管后宫不假,几时轮到你染指国家政事!”
“不管皇上承认不承认,自古以来,后宫事件与朝政息息相关。既然皇上不想让臣妾插手,也认为岳家违建是国家政事,更从未下过召书赐地,那就请公事公办,将此事交由满堂朝臣明早上朝仔细议过。”我微笑着看向凤景天,竟然发现他盛怒之下的双眼还藏着些捉摸不透的信息。一旁站定的岳子珊紧闭的嘴唇微微泛白。她一定知道,一旦这件事上了朝堂,将会牵出藤扯出瓜,岳家随时可能被各派势力斗垮!
“皇后到底想怎么样?”凤景天伸出手臂半揽着岳子珊,做出一副挺她到底的架势。
“臣妾本来没想过怎么样,是您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