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明地决定,父亲第三次挽救了我的生命!
到医院经过检查,医生埋怨父母:你们真不拿孩子当回事儿,再晚来一天孩子就没命了,还说就这一个儿子!
由于溃烂的阑尾已经化脓感染了腹腔,必须清理腹腔的脓水,我被全麻了,手术过程中偶尔也能感觉到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有什么声音在很遥远的地方喊,喊什么听不清,声音逐渐地由远而近,声音很陌生:儿子!醒醒!看看爸爸!看看妈妈!
我父母是谁呀?我意识模糊地琢磨。睁开眼,也看不清,就听见两个人在喊,好象哭了,又过一会儿,眼前模糊地出现两个人,他们就是我的父母?又过一会儿,我看清了他们的脸,也不认识,他们脸上都流满泪水!他们朝我哭什么?我怎么了?
我不说话,我不知道和他们说什么!这下这两人更害怕了,每人攥着我的一只手。
后来,我逐渐地明白过来,父母把我送到医院给我做手术了,他们是我的父母。当我张口叫出“爸妈”的时候,他们哭得更厉害了。我能看出他们眼里的追悔莫及和对我的心疼!
我安慰父母:爸!妈!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我也流泪了。
我抓紧父亲的手说:爸爸,谢谢你啦!要不是你今天决定把我送来我就死啦!顿时我看见父亲的眼泪刷刷地淌,连说:儿子,对不起你啊!把你的病耽误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哭,在这之前,父亲在我心中一直是个大英雄,我一直以为他根本不会哭。我的死里逃生,让我看见了父亲“软弱”的一面。
在后来的生活中,父亲经历无数的艰难困苦诬陷委屈,都不曾流泪,但和我的几次“生离死别”,父亲就拾不起他的坚强,让我清楚地知道我就是他的“软肋”!
第三节父亲走泥路儿子行坦途
我难忘二十多年前父亲送我走的那段泥路,我感激父亲给我送上了一条平坦的人生之路!
1988年我十八岁我考上了吉林交通技术学院,“十月一”放假,我回家帮助家里秋收。
10月5日晚上下了一夜的秋雨,6日我须返回学校。早晨温度很低,雨还是不停地下着。我站在窗前,抹开玻璃窗上冷凝的水蒸汽,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呆呆地发愁:路都成泥了,村里车都出不去了,通往郭家村车站这30里的泥路该怎么走啊!
父亲走过来说:“儿子,别发愁,我开四轮车送你到郭家村的柏油路,那里就有去县里的车了。”
母亲分别给我和父亲身上披好一块塑料布,父亲把我的皮箱用塑料布包好,绑到车靠背后面,我摇着手摇柄发动着了四轮车,父亲一歪一滑地将四轮车开出了院子,在往岗上走时,车轮不停地打滑,甩起泥巴老高老远,溅起的泥浆不断地崩到我和父亲身上脸上。父亲将油门踩到底,一阵阵呛人的黑烟突突地从四轮车的排气管不断地喷出,呛得父亲猛烈地咳嗦,四轮车上来下去歪歪斜斜地好几次才冲到岗上。
雨下的太大了,村外的土公路已经泥泞不堪,四轮车有时根本不受控制,车前轮横着就往路边两米来深的大沟滑,每一次父亲都立即停车倒车,好几次差一点掉进大沟里,太惊险了!我们半小时才走二里多路。
乌云越来越黑,风雨越来越大,天气也越来越冷。我和父亲披着的塑料布被大风刮得呼呼横飞,象是给风雨举起的两枚投降的旗子,根本不起防雨的作用。我俩没出村子就被大雨浇得湿透了,浑身没有一点儿干衣服,冻得直哆嗦。我不断地给父亲拉塑料布,父亲说:“我没事,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不要淋感冒了,你到学校还得学习呢,不能耽误学习啊!”
迎面飞来的雨水凶猛地击打在父亲那张消瘦苍老的脸上,存在他脸上皱纹里的雨水不断地被新来的雨水冲出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