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修车的技术。于家老儿子心里有了底,就决定买了。但他手里钱少,买新的买不起,让父亲给联系二手车,父亲在外村帮着赊回一个挺新的四轮车,车主因为不会修车就把车卖了,父亲帮他把车开回来,帮他整整修理十多天,恢复了车的所有性能,和新车没什么区别。于家老儿子刚接触车,对机械原理不太懂,车总坏,父亲经常给修车,都是帮忙,从没要过修车费。
1990正月21日,父亲又去给于家铡草(于家买车后还留一批马压磙子c封垄用),见草很乱地扔满院子,就告诉他们草里不要混进其他东西,要好好查找一番,于家人哼哈答应着也没细检查。父亲忙于锉铡草刀刀片儿,锉完刀片就开始铡草了,父亲看于家的人少忙不过来,续草供不上机器,就上来帮他们续草,父亲还是站在最前面的位置。父亲给别人家铡草,不帮续草,只负责看机器和锉刀片,是因为和于家关系好,父亲才帮忙续草的。草铡约到一半左右,就听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没人看清是怎么回事,铡草机大皮带轮子不见了,皮带脱落甩出老远,铡草机刀片的安全护盖被击打变形翻开,刀片全碎。
别人都没伤到,只有父亲倒在地上起不来,在距离他1米多远的地上放着一个长约25厘米的铡草机皮带轮碎块,就是这段东西把父亲打倒的。于家几个人过来把父亲搀起来送回我家,我和母亲一见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吓得蒙头转向,父亲的右臂棉袄袖子里面不断地往外淌血,他右胳膊软的象面条一样一动也不能动,父亲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头上滚落,母亲拿着炕柜的钥匙手抖得插不进钥匙孔,我夺过钥匙打开柜门,母亲找出一条绷带,我和母亲给父亲的右臂上端紧紧地扎上,以防出血过多,又用纱布把父亲的伤口包扎好,以防感染。母亲让我看家,和二姐夫c四哥c老于家哥俩一同护送父亲往外走,正巧大姑父开着拉客的电三轮来串门(当时农村到城里没有公共汽车,都用电三轮拉人),就用他的电三轮把父亲送往医院,听说大姑父车走出15里到乡上,就没油了,又换乘其他三轮车到了市中医院,当晚于家人回来告诉我,父亲右臂被打成骨折,医院已经给父亲的右臂进行了接骨和缝合,父亲胸部疼痛需要进一步住院治疗。
我由于心疼父亲一夜没合眼,我也总思考:用了这些年的铡草机为什么突然就坏了呢?第二天一早我去了于家,那块铡草机大轮子碎块还在地上,大轮子一共碎成四块儿,都飞出很远,有一块最儿大的飞到了他家的房顶上,还有一块儿飞到了邻居家院里,打到父亲的是最小的一块儿,我看后真是后怕,如果这块铁打在父亲的其他部位,父亲肯定有生命危险,打在胳膊上是最轻的了,真是万幸!
我检查铡草机续草槽子里面的草,发现草中有一段八股8号线拧成的“铁麻花”,这是捆绑车架木用的,它的前端有被铡断的痕迹,我当时就明白了,这是铡到这根“铁麻花”,造成铡草机突然制动,大轮子是受离心力的作用被甩碎的。看见我来了,于家的老爹也从屋里出来了,老人对此事非常歉疚,不住地道歉和自责,表示他家一定负责父亲的所有医疗费。
我回到家里,想去医院看望父亲,可家里14岁的老妹不敢在家,我急得团团转。两天后,我要开学了,我想先去看望父亲然后再上学。正月24日早晨,我找人给老妹作伴儿,和于家的老儿子到了中医院。
走近病房,看见父亲躺在床上,头发乱蓬蓬地,消瘦许多,显得苍老多了。父亲见到我,眼泪淌下来了,我也握住父亲的手不住地落泪,我用毛巾给父亲擦着眼泪安慰他。父亲的胳膊用三根木板条紧紧地捆着,我问他胳膊是否还疼,刚强的父亲说不疼了。哪能不疼呢?我知道这是父亲怕我们心疼他,怕和他上火才这样说的。
我看了父亲接骨后拍的片子,对接的很好。我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