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点多钟,才好不容易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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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完早饭,三人再次出发。
麦寒开车,万亦榕又坐回了后座。
祁酉依旧是看看他,看看卦,指指路。而万亦榕也渐渐明白了她看自己的原因。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了几分失落。
车子开了3个多小时,来到了一片人迹罕至的湖边。
这次是真没路了。
“到了。”祁酉终于放下了卦盘。
万亦榕解去牢狱之灾的契机就在这湖边。
开门下车,祁酉又看了万亦榕一眼,而后径直走向了左前方的那片河滩。捡了根树枝,当即就在泥泞中翻找起来。
“大师在找什么?我能帮忙吗?”万亦榕也跟着下了车。
麦寒拦住他要上前的步子,“万先生,大师做事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
于是,两人安静站在一旁,只有祁酉一个人在泥滩里走来走去地翻找。
不一会儿,她的鞋子和裤脚都沾上了黑色的泥水,显得有些碍眼。
过了大约3c4分钟的样子,祁酉的动作停了一下,只见她俯下身子,直接用手触及了浑浊的泥水。捞了几下,一个黑色的东西被她从泥里给拿了出来。
“找到了!”祁酉兴奋地扬起了手。
就是这个东西!
正午阳光下,站在泥滩里的女子,一手执着木棍,一手托着满是泥水的事物,面上绽着好比彩虹般炫目的笑意。金色的阳光撒在她的帽檐,勾勒了她的下颌,柔和了她的嘴角
“噗通——噗通——”
看着祁酉一步步走近,万亦榕听到了有什么从心底破土而出的声音。
“万先生。这个是你的。”带着泥水的坚硬事物被递了过来。
他匆匆低下头,掩去了眼中神色,声音有些暗哑,“大师,这是什么?”
轻轻一笑,“万氏的救命稻草。万先生,祁家绝不会让你失望。”
祁酉找到的那样东西,是一个防水摄像机。
正是当初挂在工地那架倒掉的掉车上的实时监视摄像。
里头,记录下了那一晚的所有事情。
看着电脑上清晰的影响,万亦榕的面色变了又变——原来是这样!
不是吊车先倒砸坏了堤坝,而是堤坝先决,冲倒了吊车。
冷血无情的不是万氏集团,而是当初承建大坝的施工单位!
所有事情,统统逆转!
祁家,祁酉,给了他一个真正的全新局面,给了万氏一条真正的生路!
手指一顿,“几点?”
麦寒翻了下日程表,“上午10点。”
心中默算,祁酉眸色一沉——明日于万老乃是大凶之时
“提前一个小时,9点到吧。”
“是,大师。我这就和万家那边联系下。”
麦寒离开了书房,反手带上了门。
阖上文件夹,祁酉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屋外的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樟树,默默叹了口气。
万家就是现在的万氏集团。
从万重山白手起家到现在的规模,足足走了四十几个年头。这四十几年内,祁家前家主祁老太爷成了万重山最信任的人。也正是靠着祁家的每一次化气改运,万家才有了今日的繁荣景象。
可如今
万家真的是气数将尽了。
万重山,如今人人尊称的万老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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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祁酉来到了市一医院,这便是她与万老预约的见面地点。
自从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