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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好好地算上一算。
这个世上, 结能成, 就能解,凡事也如此。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铜钱相碰的声响,在静谧的气氛中带了几分神秘。
祁酉披散着头发,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整个人像是沐浴在了凝重与神秘之中。
天道地道,牛鬼蛇神, 天灵地灵, 千机自现。
“咚咚咚——”
举到半空的龟壳戛然而止,闭着眼的祁酉,眉头忽地拧成了麻花。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 一声比一声急。
谁!
祁酉额头都快冒青筋了。
求卦最忌半途被人打断。
这样的意思就是——不能算。祖师爷不让算。已经打断了, 如果再算就会出事。
她起码要等上个三天三夜,才能占这同一件事。
但微博热搜可不会等她三天三夜, 半天时间就够媒体和网友们编出个沧海桑田, 煞有其事的宏大故事了。她的身份也绝对能被那些无孔不入的网友们人肉到体无完肤。
所以
这个点, 到底谁敲的门!
“祁大师。”听屋内没反应, 门外的人有些急, 紧跟着又敲了几下门, “祁大师?您在吗?”
这个人的声音没听过。
但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放下龟壳等吃饭的关键家伙, 打开了客厅的大吊灯, 屋里一下整个亮了起来。
戴上眼镜,祁酉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先从猫眼看了下外头——万亦榕?
正在敲门的是薛晓飞,接着便是他身后跟着的万亦榕。两人都穿得比较正式,但却十分狼狈。
平日里看着精英范的万亦榕,眼下的青黑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程度,衣服风尘仆仆,有的地方皱皱巴巴的,像是被雨淋过,干了没换。
祁酉打开了门,“万先生,这么晚?”
万亦榕开门见山地问了起来,“祁大师,您能知道五岭山发生了什么吗?”
祁酉稍稍后退半步,打量了一下门口站着的两人。
“万先生去过五岭山了?”
“嗯。”
祁酉立时了然了——项目出事了。
而且是大事,能让向来冷静从容的万亦榕失了风度的大事。
“那万先生寻我是”祁酉并没有请他进屋。
“五岭山联系不上,也进不去,想问问祁大师能算得出什么吗?”
“稍等片刻。”祁酉当着万亦榕的面背过身去,看着窗外入夜的天空,默默掐指算了一会儿。
这种已经发生的事情不比未来之事,算起来会比较容易。
五岭属南,水泽成灾。
“水患。”算罢,祁酉看向万亦榕,“万先生是来考我的?”
听她一语道出水患,万亦榕信了几分。
五岭山发大水的事情,由于联系不上,而且还在连降暴雨,现在具体情况完全不清楚,各地的新闻也都还没报道。但后一句的反问,却让他有些尴尬,一时无法接话。
见状,薛晓飞忙开口道,“大师您说笑了。实在是因为那五岭山联系不了,万总心里急,这才来请教您的。可否麻烦大师帮忙看看五岭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祁酉定定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视线再次移向万亦榕,“这事万先生找过钱大师了?”
万亦榕表情顿了一下,对上祁酉眼镜后淡然的双眼,到底没有隐瞒,“钱大师正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