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样,笑得勾魂摄魄:“自然是来见见我未来的王妃喽!”
若不是见惯了凤十七这样的绝色,还真真差一点没挡住这月公子的魅力,让这小心脏扑腾扑腾地乱挑起了。
她抬起了手,好心指路:“白玉熏跟着她母妃住在西北角的玉琼苑里!”
公仪璟连看都没往她指的方向看:“方才去过那玉琼苑了,倒是见到一个依窗哀叹的美妇人,却没见到什么公主!”
“没见到?”她想了下,猜测:“那许是去了别处玩儿,你若想见,明日里白天,穿的人摸人样的去求白玉睿,让你们见上一面,以慰你的相思!”
她故意加重了‘相思’两个字的音量,意在讥讽公仪璟。
这厮却全然不为所动,耸了耸肩,轻轻摇了摇头:“只怕见了白玉睿,也于事无补!”
“什么意思?”她不解。
公仪璟却卖起了关子:“没什么!你不久便会知晓了!今日月色不错,你可在此多赏一会儿!”
话音刚落,人就没了影子。这个男人,不时便能抖出一些让人惊奇的地方,且像一个庞大的宝藏,她所见所识不过只是其中极其微弱的一角。
又猫了腰,躲过一列巡逻的守卫,她移步花间,正在接受公仪璟的意见继续在这儿吹着冷风赏着这轮冷月,还是见好就收回屋继续辗转反侧之间难以抉择之时,凤十七却决然地替她做出了选择。
几乎在一瞬间被逼出的冷汗,布满了她的额头,呼吸是凝重的,压根是紧要的,她用力按着心口,仿佛这有就能让她心口的剧痛缓解一些。
痛!超出了她所能忍受的极限!她连喊疼的力气都抽不出来,半蹲着缩着身体。
虽然凤十七此刻不在这儿,但她很清楚,这有的疼痛不会继续太久,凤十七催动母蛊,定然是发现她不在小屋,以为她逃出宫去,而给她的警告!这是在告诉她,她的命还捏在他手中,让她自动自觉的回来!
她的心间又浮起了苦涩,她的凤十七,怎么会如此对她?怎么会舍得让她承受这般噬心的疼痛?她的凤十七,果真是死了!此刻活着的,只是那安国的皇子——安陵沣。
过了一会儿,疼痛消散,她起身便急急地往那重华殿的方向走,远远见到那小屋里烛火明亮,窗子上映着一个清冷的影,单薄的如同一张纸片,随时都会被吹走一般。
忽然,她这一路行来的愤愤之气,便散了。恍然明白了,这场命运的捉弄里,受伤最深的,并不是她柳青青,而是这位亡了国的皇子——安陵沣!仇恨是像是一场战争,若要杀敌一万,必会自损三千。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深爱的人。这份深爱,还存不存在,她不敢确定!但这份煎熬,确是实实在在的!还是尽情的怨她,恨她吧!至少这样,能让他的心里好过一些,毕竟是她欠了他的,她不想他再自苦了!
踏入小屋的脚步,变得沉重。进了门,无法回避地对上了安陵沣蕴满怒意地眸。
她站住了,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的五指向掌心弯曲,收紧,再收紧一些,指甲紧紧地掐入了肉里。
她眉心一动,心便跟着漾起了涟漪,那是细密的如针刺般的疼痛,果真还是有情的,她竟然看不得这些。
紧抿的口一松,一口血便从口中喷了出来,她的捂住了心口,却激起了一股腥甜往胸口翻涌,压都压不住,从口中冒了出来,触目惊心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青青——”
凤十七忘情地唤了出来,伸手接住了她坠落的身子,她倒在了他的怀里,眼里的满脸焦急失措的凤十七有些晃,有些模糊,让她有恍如隔世之感。
“青青——”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又被急切焦急的声音唤起。
但这声音却不是属于凤十七的。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