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本来一刀直逼楚韵如的眉心,眼看就要将这绝世丽人刺杀于刀下,眼角忽然瞄到同伴在半空中跌落,吓得花容失色,哪里还顾得了楚韵如,急忙收刀,回身直扑。
幸好这时候,楚韵如也才刚刚从这惊心动魄的空中对剑中回过魂来,浑忘了追击,否则这红衣女不死也要重伤。
红衣女双手接住白衣男子跌落的身体,看他双目紧闭,脸上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却又探不出伤势来,更加心如刀绞,连声大喊:“修远,修远,你怎么了?你醒醒。”
随着她焦急的叫声,晶莹的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染湿那男子雪白的衣襟。
楚韵如也在一愣之后,一跃到容若身旁,也不理旁边多少双眼睛在看,急拉起他用来接掌的右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容若笑嘻嘻眨眨眼:“没事,我的武功天下无敌,能有什么事啊!”
扭头又看那无助的抱着白衣男子哭个不停的红衣女,叹口气,摇摇头:“小姑娘,既然知道江湖凶险,动辄有大难临头,为什么还要到处惹事,平白连累了朋友呢?就算我们喜欢摆阔,喜欢扔银子,可别人也喜欢接银子c收银子,不伤天,不害理,又有哪里犯着了你,要你出来主持公道?”
红衣女满脸泪痕,眼中却露出恨绝的杀机,一手扶着白衣男子,一手持刀遥指容若:“你把他怎么了?快救醒他,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杀了我?”容若逼问一句。
红衣女已知身处绝地,若要威逼,断然无用,可怀中人昏迷不醒,更叫她心如火焚:“否则”
她咬着牙,说不出下文,柳叶刀颤个不停,泪水不断自明丽的双眸中流出来,方才那娇丽任性,刀光逼人的女子,如今却又显得如弱柳娇花般可怜无助。
楚韵如看得不忍,轻轻扯了扯容若的袖子。
容若的心比楚韵如还软一些,只是恼这女子刚才差点一刀杀了楚韵如,才要逼逼她,现见了这么多眼泪,再也狠不下心肠,乾咳一声,煞有介事地说:“他中了我的腐骨摧心掌,我虽掌下留情,没取他性命,但若不尽快找一个安静所在,为他行功渡气三天三夜的话,他不死也成个废人了。”
红衣女听得脸色大变,撮唇发出一声清啸,只听马蹄声响,她已双手抱了那男子飞跃而起,掠出如归居大门,落在门外一匹红马上,小心地把白衣男子放好,一手抖,一手却向后一扬,三道寒光,如风而来。一射容若,一射萧远,一射楚韵如,皆是直指要害,毫不留情。
萧远早有准备,事先握住一把椅子,及时往面前一挡,安安全全,油皮也没擦破一块。
容若武功虽谈不上高,但以前看小说,早就知道那些个行走江湖的美丽姑娘,最爱玩点小刀小剑小针小镖,见面用来打招呼,临走用来留记念,木婉清c阿紫c黄蓉,等等皆如此,这位想必也不例外。
所以容若做足了准备,一见寒光闪,即时一缩头,倒也躲得稳稳当当。
唯有楚韵如,武功虽是三个人之中最高的,但一点江湖经验也没有,以前几次和人交手,也是刀对刀,剑对剑,从没应付过暗器,根本也没想到过,原来还有暗器这种东西可以要人的命,竟是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躲避不及。
幸好容若顾着美人,不但自己躲得快,信手还扯着楚韵如退了两步。
楚韵如被拉得人往后退,又让暗器吓了一跳,脚步一乱,正退进容若怀里。
容若软玉温香抱满怀,再加上结结实实,救了回美人,护了回花,以往丢掉的信心全部回来,不免笑得合不上嘴,乐得像个小白,连忙做出盖世英雄的表情:“别怕,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按照剧本,美人应该满脸感动,娇柔柔倒在英雄怀里,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