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肘,用力撞在性德背上。
性德神色漠然,表情不变,好象根本没有任何事发生,但眼眸最深处,却有隐约的红色光芒,一闪即逝。
而所站的角度,应该完全看不到这一动作的董嫣然,则不知为什么,眉头微微一皱。
容若此时已经走回了酒店,气呼呼坐回原位。
而性德也自自然然地转身,坐回他身旁。从头到尾,根本没多看姿容绝代的董嫣然一眼。
董嫣然反而怔住了,生平第一次,有人可以视她这样的美丽如无物,而她心中忽然萌动的娇羞,满心满意的感激,却一个字也不能说出来。但要就这样走了,却是怎么想,怎么不妥,只能愣愣得站在街心,怔怔望着酒店里并桌而坐的两个人,竟是一时不知如何才好。
容若心情极之糟糕,坐在桌前,赤着手抓起一只鸭腿,大口地咬。一边咬,还一边狠狠瞪着在自己面前坐下来的性德,那样子,简直就象咬的是性德的脖子一般解恨。
偏偏性德完全不理会他的愤愤不平,自自然然坐下,脸色平静冷漠地象是没有发生任何事。
容若一声不吭,一脚悄悄地从桌子底下踢出去,在性德脚上用力踢了一脚,然后重重踩下去。
街中心的董嫣然脸上突然露出厌恶的表情,快步向酒馆走来,神色间颇有不平之意。
容若无声地用力踩踩踩,性德却浑若无事一般,看容若手上满是油腻,信手拿了桌旁小二来回传递的热手巾递过去。
容若愣了一下,接过手巾,脸却热了起来,自觉实在象个任性的孩子,一不如意,就拿旁人撒气。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也怪不得性德啊。总不能说他长得好看是罪过。而且和一个无知无觉,不痛不痒的人工智能体生气,还费力气又打又踢,实在是笨得过头。
他干笑着接过手巾,擦擦手,暗中轻轻把脚抬起来:”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说得性德似乎愣了一下,又似乎根本没有,只不过是容若自己眼花罢了。
不过,容若也不管他的反应,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却还是正色说:”是我不好,一不高兴,就怪到你身上。在这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会永远保护我照顾我,我却把你当成不高兴时的出气筒。”
他说话一向嘻皮笑脸,这一次自觉有错,心头凛然,暗中责备自己,就连说话,也难得正经起来:”我保证,以后,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了,如果我再犯这种错,你记得提醒我今天说过的话。”
性德淡淡垂眸,没有看他真诚的眼神,平淡地说:”我为你做的一切,都只是程序的要求,所以你不必感激我,把我当亲人,或是当出气筒,对我来说,同样没有区别。”
容若皱眉,还要分辩,董嫣然却已进了酒店,对着二人盈盈一礼:”多谢二位适才相救之德。”
她这次没有象刚才那样,只一迳望着性德,反是目不转睛盯着容若,只是眼神之中倒是警告监视的意味更浓一点。
容若自小豁达,所以虽是孤儿,却可以乐观开朗地生活,虽然因董嫣然的漠视而受了点伤害,但刚才一撞一踢已经发泄了不少,又自觉做错了事,对性德颇有愧意,此时,虽发觉,董嫣然似乎是看到自己那几个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了,心中略有懊恼,却也没有解释,只笑了一笑:”董小姐不必客气了。”
他性子洒脱,即然觉得无望,便也不多纠缠,客气一句之后,就不再说别的。抬手招来伙计,指指桌上的菜:”我的帐”
“二位公子,你们的帐,我们掌柜的说不用收了。”
容若一愣,心中暗奇。
这时酒店的掌柜也走了过来,弯腰行了一礼:”二位见义勇为,救人危难,实在让人敬佩。我虽是个小小生意人,没有管天下不平事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