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摄政王府?”容若望着街对面的王府,瞪大眼睛”也太简陋了一点吧。”
“萧逸其人,素来不好奢华,起居简朴,理政掌国,更极尽心。最难得他身居高位,但极谦和礼敬,无论长少,皆持之以礼。即便做了摄政王,也并不骄人。王府来访客人众多,哪怕是布衣小吏,也以礼相待,必待人语尽方执礼而送,直到旁人上马而去,方才回转。如此行事,一向在京城中传为美谈,诸王公府弟,纷纷效仿,以往,王候相府门坎高,看门人也七品官的骄傲风气,也因此为之一扫而空。”
容若双手抱拳对着性德,打躬作揖:”麻烦你说点轻松易懂的大白话,用不找这么之乎者也吧。”
性德只淡淡看他一眼,如寒冰美玉铸成的脸上不见什么表情,平静地改口:”萧逸治军理政,都极公正自律,经他所推荐任用的官员,如果犯了错误,不管于他有无关系,他首先扣自己的傣禄若干,到后来,所有经他提拔的官员,办事无不小心认真,唯恐连累了他。”
“而在军务上,他只注意大节,制定计划,在细节上从不追究计较,放手让将领们自由发挥。他对手下将士,也极少严辞厉色,更不用死规矩来束缚。他的大军,一向是出了名的松散,就连主营扎下时,给人的感觉都松松垮垮,可无论多险恶的战斗,从来没有人可以杀进他的中军。军中将军们,都认为,哪怕在摄政王帐中当个小游击将军,也比在别的大将身边做副将要快活,举国之军,几乎人人都愿为他效死。”
容若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向往之色:”如此人物,真叫人神往啊,他得军心是肯定了,那民心是否也向着他呢?”
“有一次他出府闲游,街上行人奔走相告,百姓争相来睹摄政王英姿,竟使京师市集为之一空。你说他得不得民心呢?”
容若啪得一拍掌:”如此人物,我也要见一见才好。”他说到做到,抬脚就往王府大门走去。
相比于别的高官府地守卫众多,摄政王府门前,只有两个军士。
但他们的尽职尽责,却又绝不是其他王府的下人所能相比的。
一看到这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走近。两名军士已经一齐拦了过来。
“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容若暗中点头,心道,”所谓宰相门房七品官,真难得他们身为慑政王府的守卫竟然一点王府的骄气都没有。”
他心中赞许,脸上带笑,口里流畅地说:”在下容若,本是济州人氏,世代经营盐茶,也算小有资产。因深敬摄政王爷的功勋,所以聊备小礼,希望能有幸一睹王爷天颜。”
济州盐商茶商,富甲天下,就是所谓聊备小礼,其价值怕也惊人得很。容若这个口,开得不可谓不大。
更难得的是,这两名军士,居然全不动容,一齐施礼:”王爷公务繁忙,不能接见所有客人,公子若要求见,请留下名帖和住处,王爷若愿相见,自会派人相请,只是王爷从不收受贵重礼物,公子若有诚意,倒不如备办些便宜土产,即有情份,也不逾规。”
容若笑着拉起一个军士的手:”我这里有两颗小珠子,不成敬意,就麻烦两名先帮我通报一下吧。”
这明珠,可是他从自己的平常戴的帽子上摘下来的,绝对是珍贵的贡珠,随便拿一颗出来,都能晃花珠宝商们的眼睛。
可这名军士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又往容若手中塞回去:”为公子通报是我的本份,请公子不必如此。”
容若笑嘻嘻说:”这各府里头求见的规矩我都懂,这是情份,是礼数,不算犯规矩。我来得太急,并没有多少时间可耽误,只求两位通报一声,无论成于不成,都不干二位的事,我绝不多说一句话。”
军士却毫不犹豫,一把抓住容若的手,把明珠正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