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后宫用度上了。
各大臣的府邸,全部自己想办法修复。
最初的两三年,萧逸本人在外征战未归,他的摄政王府,竟是寸土未动。
等他回京之后,连皇太后都过意不去,要他暂住皇宫。
当时,正好流传出摄政王与皇太后之间私情的流言,皇帝十分生气,萧逸便一夜也不肯在皇宫度过。
只令人租了京城一中等商人的宅地,做日常起居之用。
至于他的摄政王府,反而并不急着修建,却将国库大量金银用在怃恤战后军士身上。
皇太后要拔内库银子为他修王府,他以特例不可破,法令不可废而力辞。
他依旧在他比民间富贵人家,还略显简陋的宅子里,外理全国政务。饮食起居,简单之极。
百官劝解均无效。
最后还是礼部侍郎赵尚之直言相责,摄政王如此节俭,让那些住华宅,着金玉的官员们,如何自处,于国反而有害。
萧逸这才拔了银子,去修建王府。
但修着修着,总因为银两不足而不得不停工,拖拖拉拉,竟修了足足两年才修成,而且规模气派,仍是一般得很,远远配不上摄政王府这四个字。
萧逸做为王爷每年的俸银和封地的收入足有几十万,怎么可能修个王府,修得如此辛苦。
自然有人好奇追查一番,才发觉,楚国起于东北边荒之地,国家本来就穷,打下梁国后,为安定天下民心,使百姓能抛开旧朝,感念新朝,又要免税三年。
修皇宫,,连年征战,战后怃恤,国内大小七条长河的建堤防汛,还有即将举行的婚帝大婚,处处都要银子。
逼得萧逸不但把自己的所有积蓄全贴进去,甚至将自己过去二十多年来收集的古董名画,珍宝玉石等稀世宝物全卖了去贴补。本人在朝中,却半个苦字也没说,连他自己修府的钱,都是东拼西凑才弄到的。
这消息传出去,在朝中,文武百官,有大半满面含愧,有小半低头落泪。
在民间,湘河,苍河,两岸无数百姓为他立了长生位。
无数随他征战后领到不菲金银的军士远望京师而哭。
甚至有军役已满回家的军士,千里迢迢,跨长刀,负行囊,赶到摄政王府外,请求再入军伍的。
萧逸这座并不华丽的王府门外,整日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有朝中高官,出入频繁。有奇人异士,多来投靠,有热血男儿,万里觅明主,也有普通的民夫村妇,只不过为了仰慕感激,便在这府门之外,时时徘徊。隔着重重大门,厚厚围墙,想象这位文武全才,心怀百姓的王爷,是何等风采。
王府守卫们,也习惯大门前,无数人来来去去,热闹非凡,也见多了来历不凡的大人物出出入入,不管访客是什么人,何等身份,他们也都绝不恃主凌人,只专心做好本份。
当快马声惊破清晨的宁静,迅速在长街尽头响起时,路上行人,已经纷纷往两旁闪开。
一匹本来通体乌黑,但却已满身泥尘,变得灰不溜秋的骏马,对着摄政王府的大门直冲而来,马势越来越快,很明显马上骑士,绝无下马的意思。
这奔马疾驰的势头,似有千钧,但王府前的两名侍卫竟是毫无惧色,连大幅度的动作都没有,只是手已经悄悄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黑马上的骑士一直伏在马身上,就在马将要冲到府门,两名侍卫的腰刀已出鞘一线时,他猛然一挺身坐了起来,露出一张黑乎乎已看不清容颜的脸,和胸前刺目的一片血红。他的手只略抬了一抬,一块乌黑闪亮有着奇异花纹的牌子反映起一道刺眼的阳光。
两名侍卫同时往侧退开一步,黑马毫不停顿地直冲进去。
骏马一直跑过了四道门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