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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能再见我一面,他要回去重振家业,等他拥有了能让我幸福的资本,一定会来找我的。最后写到,菲儿,等我。

    我的心再度沉到谷底。

    过了几天,我出去见客户,公交车上,可能是我心神不定或是精神恍忽,被小偷割了钱包还没有觉察,等到下了车,一分钱也没了,忽然间望着车流滚滚,我竟然孤苦无依,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没有钱寸步难行。红尘万丈谁能与我共相依,为谁辛苦为谁忙?我这样辛苦努力到底是为什么,又有什么意义,为什么幸福在我身边我却与它擦身而过,忽然间悲从中来有点想哭。可是哭又有什么用,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他,我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我打通了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后眼泪瞬间就止不住簌簌往下掉,听到他在那边焦急地问,菲儿,你在哪儿你怎么了?我明知他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跟他说了我的情况,他想了想说,别着急,我那有朋友,你说清你的所在地,在那哪儿也别去乖乖等着,一会儿有人会给你送钱去。我像个落难公主一样,需要王子来表现他的侠骨柔肠。

    这件事以后,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层,亲切又默契,像是死心踏地的朋友又像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恋人,只是天各一方,只好用电话联系,都是他打电话过来,问一些简单的问候语,然后就是沉默。虽然如此却总是不断的打来。后来我离开了那家公司,辗转了几次工作换了几个城市,电话号码也换了又换,终于失了联系,他也渐渐地淡出了我的生活。

    人的一生中总有几次被称为爱情的东西出现,不管它是浓是淡是长是短,总是让我们在回忆的时候,生出些许甜蜜或惆怅,没有刻骨铬心但是它也静静地躺在我们心里的某个记忆角落里。

    对岸的花火

    那时候开学没多久,严喜总觉得,校园中弥漫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怪味。他总是郁闷地找星子去操场喝酒。

    他们在跨入同一间宿舍大门的时候认识。严喜在脏乱的宿舍中慌不择路,差点撞翻了星子的行李。那个高大瘦削的北方男孩,出人意料地对他宽厚一笑,让人生地不熟的严喜,竟有温暖的感觉。

    他们坐在塑胶跑道的边缘,喝廉价的啤酒,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无聊的话语。

    严喜一直想弄明白那股怪味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

    星子不以为然地笑,这个学校能有什么东西。除了福尔马林。

    严喜当下愣了一会儿,然后也笑,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解剖,哦?

    然后两人都不说话。

    高考后,严喜是稀里糊涂就填了这个学校。而星子,则是做医生的父亲干脆地下了命令。

    高考太过专横,逼迫幼稚的人作幼稚的选择,或是无奈地接受别人替自己作的选择。我们总在还没有任何承受能力的年龄,被迫去承受太多的东西。

    看,那是我喜欢的女孩。

    严喜的手朝一个方向指。

    很不起眼的一个女生,坐在双杠上,无意识地晃动着腿。天气很热,她穿着宽大的短衣短裤,瘦得不可理喻。规矩的齐耳短发,清冷白皙的皮肤,表情漠然,又带着慵懒的悠闲,一如她前后晃动的纤细的小腿。

    是我们班的吧?星子眯起了眼睛,过去跟她聊几句啊。

    嗨!宋青榆!严喜冲女生喊道。

    叫青榆的女生向他们转过头来,脸上露出浅浅的,不温不火的微笑,将手在胸前,轻轻地摇了摇。

    星子学她的样子,也拿手冲她摇摇,摇完后才发觉,这样的手势,似乎只适合无邪的小女生。于是跟严喜不好意思地相视一笑。

    宋青榆早已不看他们,继续发着自己的呆。

    过去啊。星子催着严喜。

    严喜的表情神秘,我不会跟她走太近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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