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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按照致远平日里的习惯,这会儿不知道脏衣服堆了多少了呢。推开洗浴室的门,杯干镜明,出乎意料,卧室里,也没有想象中的狼狈景象。这致远还真是长大了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呢。躺在床上,嗅着属于致远的男性气息,把头一偏,忽有一缕幽香钻入鼻内,似曾熟悉的味道,子若闭着眼再用力嗅了嗅,哦,原来是兰花的味道。想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致远没有亏待自己的宝贝兰花。一抹浅笑,不知不觉爬上了嘴角。抬眼看了看柜子,记得以前有些宽大的衣服放在最上层的。想来自己也得准备把它们拿出来洗洗晒晒了。说干就干,搬来椅子,先把致远平时不穿的西服取下来扔到床上,才发现放在西服后的数码摄像机。这才想起出差前一晚,致远把它放在这里,调整好角度对准床的位置,说是要把这一切都拍下来,在子若不在的日子慢慢回味,那一夜或许是太过激情,事后彼此都沉沉睡去,想来致远也没记起这个宝贝来。拿到眼前才发现摄像机竟然还有电。这么久竟然还没耗完,对于这些东西,子若一直都是放任致远去做,她是从来不会插手的,毕竟男人对摄影器材的喜爱远远超过女人。这次看来致远的选择没错,也不得不感叹索尼的电池真耐用,想看看那晚的场景,终有点脸红心跳,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这种状况下的自己。开机c找到文件c播放,画面呈现,原来这一切是如此地美好。子若忍不住看了下去。一直到提示下个文件才回过神来,下一个会是什么呢?狐疑地按继续,画面在跳跃,天地在旋转,令人不耻的一幕幕将美好的假象一条条撕剪开来。子若掉进了一个黑洞,无边无际,空白了眼神,停顿了思维,一切仿若都静止了,只有依眉的与致远的浅笑缠绕在耳际。原来不是电池好,原来他想重温的不只是自己。

    (六)见证

    不知道躺了多久,子若心乱如麻,这种情形,只有电影里才会有的章节今天却真真切切地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哪来的巨灵之掌,拍得人七筋八脉俱焚,一个曾跟自己生死相许的人,背叛竟如此地彻底。莫非正应了那句,最爱的人却伤我最深,今后的世界她还能相信谁,还有谁值得依靠。她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木然地收拾刚才弄乱的衣服,手指触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那是一枚钥匙,那形状,那绑在上面的招财猫是如此的熟悉。依稀记得依眉的钥匙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颤抖着手,握着钥匙,握着那掐断呼吸的沉重。她努力站起身来。一个信念支持着她,一定要去看看,一定要印证自己心底的那个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谁能给她一个理由,一个解释。一墙之隔,钥匙清脆的声音,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满屋的兰香扑面而来,这种香味,多么大的讽刺。当初机场致远身上的味道,后来的极力抗拒自己与依眉的来往。致远呀致远,伤我如此,你可曾有过心软。是自己太过愚昧与迟钝,竟让人欺上门来。今天我倒要睁大这无用的眼,看清这朗朗乾坤下的肮脏与丑恶。掩上门,静静地站着,闭上眼,想着致远这半个多月来在这房中的一举一动。心痛得无法呼吸,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地捉弄我。将我置于喜悦的颠峰,却又狠心推入地狱的烈焰里。你做为高高在上的神,俯瞰世间的芸芸众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们的喜怒哀乐掌控在你的一念之间。面对世间的痴男怨女,你可有过垂怜。天渐渐暗了下来,门外钥匙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沉静在痛苦里无法自拔的子若。微呆了呆,便闪身藏入了衣柜。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只是死命地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在想到更好的处理办法之前。她是如此深爱着致远,该如何去面对这个被其他女人弄脏的男人,这个她腹中未出世孩子的父亲。“亲爱的,等等,我得先烧壶水,等下还得给你冲咖啡呢,瞧你那猴急样”“咖啡可以喝,但得等到吃了你之后。”“呵呵,吃了我可以,她回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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