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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犹豫,“夫人刚落了胎,见血不好”

    闻言,雪鸢干脆自己动手,“算了”

    见她不便,文缒还是忍不住上前帮她,“夫人莫要执着于齐王了左相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的。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

    雪鸢看着床顶不语,唇角却绽开一朵悲戚到极致的笑容。她淌着眼泪,默不作声地闭上眼睛,末了,才虚弱至极地吐出一句,“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睡会儿别叫人扰了我”

    “嗯。”文缒最后看了她一眼,终于坚决地迈出离开的步伐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但答应雪鸢的事,她必须完成。

    文缒一走,室内彻底安静下来,仿佛连外头的一切喧嚣亦在此刻静止。雪鸢细细抚摸着颈间绸带,安祥地笑开,“远宝宝已经去找你了,保不准还要和你打场架呢谁叫你忍心伤他的”

    思绪飘渺起来,好多画面仿佛又在她眼前展现,清晰地恍若昨日

    荷花开的时候,齐远曾陪着她在湖心亭饶有兴趣地喂鱼。

    天边的湛蓝微微泛着黄,几缕清风吹来,撩起了他如墨的长发,淡淡的夕阳为他浓密的睫毛镀上了一层迷人的昏黄,他颔首,冲着她慵懒一笑,毫无杂质恰如他对她的爱情。

    北方一入冬便开始下雪,她总是会在雪地里打滑,摔得满身是雪,狼狈不堪,身上也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害得他心疼不已,于是只要天一下雪,他就会伴在她的左右。每次出屋,他总是走在她前面,用力将雪踩得结结实实的,然后伸出温暖修长的手紧紧牵住她的手,叮嘱她要跟着自己的脚步走,有时他还是不放心,便直接抱起她大跨步前进,像捧着一块珍宝似的,生怕有什么闪失

    她一边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一边取下发间的蝶怨殇,将它移到被窝里,停在自己左手腕上然后,缓慢地却是坚定地一划

    这支蝶怨殇是齐远给她防身用的,想不到它最后伤的却是她自己。

    在齐国的这段时间,她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都没有想过要死,但是此刻,她真的想要结束了

    若现实注定残忍,那她愿抱着幻想死去。

    第一百二十章伤逝

    若不是被韩歌的哨兵绊住,韩易早一刻便回到雪鸢身边了,雪鸢自然也不会有自我了断的机会,可是这回老天偏偏帮了雪鸢一把。

    那哨兵跪在韩易面前,死死拽住他的衣摆,哀求道:“相爷!梁兵攻势太猛,求您前去支援!”

    “松手!”韩易冰冷命道,见那哨兵仍不放弃恳求,终是怒了,“我叫你松手!你聋了么?”

    那哨兵偏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死死扒住他,“相爷,奸灭齐国您也付出了血汗,如今您忍心看到胜利被梁兵夺走吗?”

    韩易忍无可忍地朝他挥出一掌,并吼道:“那全是韩歌的事!”只要雪鸢不被夺走,即便是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哨兵一下被推出去十几步远,咳出一口鲜血,“相爷”他使出最后力气唤了他一声,却只能眼看着韩易推门进屋,再狠狠关门,似是想隔绝外部的一切。

    韩易靠近雪鸢,为了不惊扰她,他脚步虽匆忙却是极其轻微。

    床上的人儿静静地闭着眼睛,睡态异常安然。死像一朵白色的花,在寂静中不动声色的开放,并把花朵凝固在黑暗里,世界上只有这样的花是不会凋谢的。

    韩易渐松了口气,在床沿悄悄坐下。一年不见,雪鸢成熟了几分,变得愈发娇美,他专注地凝视着她,终是忍不住俯下身子,吻她

    她双唇的冰冷,叫韩易猛然怔住,随即,一种巨大的恐怖如火山爆发一般在心中疯狂肆意,他闪电似的掀开被子

    接着,他看到了此生最为可怕的一幕

    “不——”他惨绝人寰的嘶吼,仿佛是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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