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如今能信的只有你了是舅舅又如何,希特勒的父亲不就是他母亲的舅舅么”雪鸢嘀咕着,声音越来越低,而离如歌却清楚地听到了,他立刻问她:“希特勒是谁?”
雪鸢干咳两下,“没什么我乱讲的”
太子府。
韩歌处理完事务,正前往后院探视,才行至华廊,便见一侍女手持托盘朝他的方向走来。
“殿下安好。”侍女上前,恭敬行礼。
瞥了眼她托盘中分毫未动的饭菜,韩歌拧眉叹问道:“她还是不肯吃么?”
“回殿下,德姬她连水都不肯喝”
韩歌再次叹气,“给我。”他从侍女手中接过托盘,继续前行。
不飞盘腿坐在床上,她三日滴水未进,已经是满面憔悴。见韩歌进门,她又愤然地把脸别开。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呢?”韩歌把托盘摆在桌上,拖过凳子面对着她坐下,“自己怄气不吃饭就算了,还连累我们的孩子,你可真叫我头疼啊!”
不飞侧头,对他冷笑道:“谁说这是你的孩子?”
韩歌的表情僵了僵,“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闻言,不飞扯出更大的嘲讽笑容,“呵你就这么确定我没和别的男人睡过?”
“你说什么?”韩歌的脸色彻底暗了,语气中更是隐着强大的怒意。
不飞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冷笑。就在她认为他要爆发的时候,他却也出乎意料地笑了。
韩歌起身,走到床前凑近她,邪邪道:“就算是别人的孩子,我也会让他姓高,你既是我的,你的一切便都是我的!”
不飞直接朝他吐了口水,“你这个贱人!”
韩歌把她的口水在脸上抹匀,咧嘴痴笑道:“不错,还有力气骂人,还有口水可以吐,说明身子暂时无碍。”
不飞火大了,取过枕头砸在他身上,咆哮道:“滚!”
韩歌不动,任枕头软扑扑打在他胸口,最后落在他脚边。
不飞恨恨地瞪他,只恨手头没有更坚硬的东西去谋杀那个贱人,可是,她看错了吗?他的眼中怎么会有深彻的痛?
在她的凝视下,他弯腰捡起了枕头,缓缓踱回床边,把枕头复位,沉重道:“不飞,对不起”
他还要说什么,却听门外有小厮来报,“太子,太子,左相昨夜下令封都搜人,现在全城的百姓都出不去,各城门口都一团乱了!”
“搜什么人?”
“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女子”
韩歌再度拧眉,这个韩易,他又要做什么?
“不飞,别和自己过不去,不论如何,活着最重要不是吗”韩歌说完,心情极度纠结地走了。
不飞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一个箭步冲到桌前,捧起碗一阵狼吞虎咽。韩歌说得没错,再怎样也不能和自己过不去,而且,她只有吃了饭,才能积蓄足够的精力谋划逃跑啊!
酒足饭饱之后,她揉着肚子坐回床上,思索起方才小厮所报之事。“也不知道雪鸢过得怎样,韩易搞这么大的动静是在找谁呢?”她吁叹口气,手慢慢抚上小腹,温柔地打起圈圈。虽说这是韩歌的孩子,但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是个无辜的生命,她作为母亲,还是要真心地爱他护他。等孩子降生以后,她在这个世界里,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韩易动员手下所有的人在卫都找了一夜,结果一无所获。雪鸢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毫无踪迹!
回到府中,韩易整个人都虚空了。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沁竹园,盯着空空的房间发呆,忽然重重地闭上眼睛,雪鸢不见了,他多希望这只是个可怕的噩梦啊然而再次睁开眼睛,他面对的,还是没有了她的房间。
“相爷”可乐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