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一走,雪鸢正准备继续睡觉,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换上了白色轻薄类似于睡衣样的袍子,下意识地拉上袖子查看双臂,伤处已被细心地包扎好了,露出的皮肤皆是柔嫩白净定是有人帮她洗过身体还换了衣服,那个人是左相?刚假设就被她否定了,人家那么尊贵,怎会给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异性换衣服,必然是有伺候他的丫鬟吧!正想到这儿,门帘忽然被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虽然烛火黯淡昏黄,却还是一眼就分辨出那是个女人,她的身材矮小瘦削,一手托着个盘,一手将门帘放好,有些佝偻地转身,迈着小碎步朝雪鸢的塌边走来,这么一串小心又卑微的动作,不用说就知道是下人了。♀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走近了,雪鸢才更清楚地看清她的衣着打扮,从而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一身酱红色麻布长衫,头发松散地束成麻花拖到后腰,年纪约摸二十五六岁,脸色灰黄未施脂粉,五官还算整齐,只是她那个表情像是上厕所努力了半天却没能得到足够的排泄般。她小心翼翼将托盘放在一边的矮几上,方才把视线转移到雪鸢身上,对上雪鸢睁大的眼睛,她有那么一瞬的惊讶,复又极快地平静下来,恭敬地问道:“姑娘醒了,就请喝药吧。♀”
“好啊!”雪鸢一咕噜起身,却牵动了多处伤痛,不禁哎哟出声,抱怨道:“真他妈痛啊!”余光瞥见那女奴似是很鄙夷地白了她一眼。心下暗叹,自己居然被仆人看不起,早知道在现代就该谨遵父母教诲,少说两句脏话。
“请姑娘服药。”那女奴又道,一副低眉垂目的样子,并把托盘上的那碗黑汤端到她面前。雪鸢也不想多说什么,接过来一饮而尽,把空碗递回去。
那女奴稳稳接过,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雪鸢猜她一定没见过喝药比自己还豪放的女子,温和地对她笑笑道:“谢谢。”
女奴看着她的脸出神,半天才说:“姑娘你很漂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是人都喜欢听好话,尤其是那些称赞自己的话,开心归开心,雪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想她在大学被称为怪胎才女不是没有道理的!首先,她有才那是众所周知的,“才女”她当之无愧。其次,她的长相确实是对不起大众,而且还有一个极端怪异的癖好——剃狗毛,因此,这个“怪胎”不是欲扬先抑,而是准确贴切的。♀如果说雪鸢这尊容能被称为漂亮,那“如花”也可算是倾国倾城了。
倒是这个女奴怎么突然夸起自己来,雪鸢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道:“呵呵你就别取笑我了,我长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了!”说罢,那女奴只是不解地看了看她,不再过多言语,在一旁自顾自地整理起来。雪鸢暗笑,这里的人都怪兮兮的,正欲躺下,却感觉头发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微微侧头,才发现罪魁祸首是自己支着床的手,可是印象中自己的头发没有这么长啊,都长过腰了!莫非
雪鸢急忙叫住正端着盘子准备出去的女奴,“那个你可不可以帮我拿面镜子来?”那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径自走了。雪鸢不禁郁闷,就算没有你好歹也回应一下啊,真是的,肯定是认为她无足轻重,不屑鸟她正兀自哀叹,却见那女奴又端了盆水进来,把盆置在塌边,然后对她说:“军营里条件简陋,没有镜子,只能勉强姑娘了。”她的语气平静淡定,听不出一丝感情。言下之意是让雪鸢以水为镜,“哦,谢谢啊!”不管之前的态度怎样,她还是很体贴的,雪鸢有些惭愧之前那么看她。
把脸凑到水盆上方,在晃动的烛火下,雪鸢看到水面上倒影出的那张属于少女的鹅蛋小脸,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皮肤光洁白净,眉目婉约,虽然说不上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但也算是秀气可人,至少是比现代的庄雪鸢美丽多了。意料之中,这幅身子不是自己的,怪不得之前她说到年龄时,左相会是那种表情不过穿越后能有这副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