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尴尬不已,结结巴巴道:“娘,娘亲你怎的问这种问题?”
“咳咳,”护国公夫人也面露尴尬,佯装咳嗽,道:“你只管诚实回答娘亲即可。”
叶缡低头绞着自己的衣裳,声如蚊呐,道:“没没有!”她忽然记起昨夜淳于宴威胁她交出银两的事了,更是尴尬
“唉娘亲一猜便是啊!”护国公夫人闻言连连摇头,道:“你与宴王感情不合?”
“呃没没有啊!”叶缡连忙否认,头低的更低了。
“缡儿,”护国公夫人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为娘看的明白,那宴王一表人才,又待你极好,我和你爹便也宽心了。如今你二人已成婚,便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了,关于纤儿的事,你不必顾虑太多俗话说得好,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与他阴差阳错成了夫妻,这便是缘分。”
“娘亲,可是”叶缡惶惶抬头看她,欲言又止,她始终觉得宴王妃的位子不是她的,所以她才一直惹淳于宴生气,令他对她生厌,在姐姐回来之前,她必须要好好替她守着她本该拥有的一切,然后,完璧归赵。
“缡儿,夫妻相处之道,讲究张驰有度,我看那宴王对你很好,可你反应也着实冷淡了些。宴王他到底是皇嗣,将来若是荣登大典,身边妃嫔无数,你这般模样到底是要吃亏的“
护国公夫人说着,聊起了年轻时的事情,“我跟你爹相处了大半辈子,他年轻时也有过几房姬妾,但好歹待我还是不错的。自古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们官宦人家还算是好些的,皇家更是身不由己,放眼如今的皇亲贵胄,哪个不都是整日扎在脂粉堆里的。你这性子,定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类型。”
“嗯”叶缡低低应了一声,垂头不语。她从未想过这些,叶天成只有郑氏一个妻子,周秉瀚也是只有夫人一位。她看到的,遇到的,似乎都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人她无法想象,与众多女子共侍一夫的景象,同样的,也无法忍受。
“缡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娘亲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护国公夫人话止于此,再不多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年轻人的事,她委实不便插手太多。
叶缡坐在那里,一时有些迷茫,她忽然看不清未来的路了
不多时,丫鬟领着淳于宴和胡秉瀚来寻她们了,淳于宴远远的便看到一身水色裙装的叶缡,遂加快了脚步,去牵了她的手,然后向夫妇二人告别:“大人,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和缡儿就先回府了!”
“呃”叶缡闻言惊的抬起头,这才待了几个时辰,就急着要走?她本能的甩开淳于宴的大手,道:“我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待几日再回去?”
淳于宴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皱眉,面色不悦。护国公夫人见此,慌忙道:“缡儿说的又是什么傻话,新娘子回门日是不可以捱到天黑回去的,莫说要在娘家待几日了,这样是不吉利的”
“是啊,缡儿若是舍不得我们,以后还可以回来探望的”胡秉瀚也是帮口,看着叶缡越来越泛着泪光的眼睛,有些不舍,但却不得不这么说
淳于宴见此,揽了叶缡的腰肢,携她离开,周秉瀚和夫人一路送至府门口,淳于宴一路揽着她,手臂渐渐使了力,勒的叶缡直皱眉,她知道这是淳于宴在警告她不要得寸进尺,遂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看他,一副指控的模样。
淳于宴下巴紧绷,看了叶缡一眼,不知为何,心里竟泛出一丝不忍,遂渐渐收了力,但却仍是揽着叶缡,直到踏上马车。
马夫甩动长鞭,马儿奋力的跑起来,叶缡坐在马车里,垂头不语,一滴滴的泪像水晶珠子似的落下来,砸在手背上,她也不擦,只是垂着头,渐渐便有压抑的抽泣声传出来。
淳于宴一直死死的盯着她,心里头烦闷不已,怒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