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缡嫁到宴王府多时,还未回过护国公府,胡纤纤找到没有一直是她最揪心的问题。
在这府里,她看似自由自在,实则有些事情她也很是避讳,关于她为何代嫁一事,淳于宴从未问过她,不禁让她日日提心吊胆,不敢大意,也不敢轻易提起姐姐的事情。
她曾想过,若是淳于宴问起,她就以贪图他宴王的财势为借口搪塞了,至于他怎么想她,她也顾不得了,反正他心里一早就觉得她嗜财如命。
不想,她担惊受怕理由都找好了,却一直没用上。
一直不回府,总是说不过去的。她已出嫁,三朝回门日她因受了杖刑无法回去,如今看起来应是没什么事了,叶缡琢磨着跟淳于宴商量一下,择日去趟护国公府。
于是这日饭桌上,叶缡委婉的向淳于宴提及此事,但见某人神色淡淡,一丝不苟的挑捡着吃食,半晌回了她两个字:“再议。”
叶缡瞬间愤懑了。除了那次去宫里给太后请安,她连这宴王府都没出过,如今不过是回娘家,怎的到了他那里就跟家国大事一般再议了???
叶缡重重的放下碗筷以示抗议,淳于宴皱眉睨了她一眼,道:“食不言,寝不语,你怎的如此聒噪!”
“妾身只是觉得王爷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大婚三日未回门,这本就已于礼不合,如今我不过是想念亲人,想要回去探望他们,这点简单的心愿都这般难实现,真真是”叶缡说着以袖掩面,作伤心拘泪状。
淳于宴霎时心烦不已,遂也没了用膳的心思,扔了碗筷,砰的一掌击到桌上,恨声道:“本王只是说再议,又未说不去!你哭哭啼啼作甚?!!”
“呃”叶缡见淳于宴发了火,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心下也有些发虚,却仍是壮着胆子问:“那那我们何时去?”
“明日!”淳于宴冷冷吐出两个字,便拂袖回了书房。
叶缡因为终于可以回护国公府了,欢喜的睡不着,躺在榻上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淳于宴则因白日里与二皇子淳于皓在朝堂上于江北难民安置一事起了争议,心里烦闷,回府后一直冷着张脸,叶缡此番,真真是火上浇油,彻底惹恼了他!
“你若不睡便滚出去!”某男怒吼,帏缦也被震得抖三抖,叶缡缩了缩脖子,复又转过身来,伸出手拽拽某男的衣袖,轻唤了声:“王爷”
“作甚?”淳于挥开叶缡的手,声音冷淡,虽看不清他的脸,但想来面色定是差到极点。
“明日你会和我一起回护国公府吗?”叶缡其实是有些担忧的,若淳于宴只让她自己回去,她可要怎么向爹娘解释啊
淳于宴未说话,叶缡等了会儿,急了,又扯了扯她的衣袖,“王爷你倒是说话呀?”
黑暗中某男沉默半晌,忽勾唇一笑,算计味十足,只可惜叶缡未看到,而后他慢悠悠道:“两千两。”
“什么??”叶缡一时搞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两千两跟他去不去护国公府有什么关系么?
“所谓‘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想要本王陪你在人前做戏,两千两!”淳于宴拿叶缡跟他谈判时的话来堵她。
“啊??”叶缡傻了眼,先不说堂堂宴王居然也耍这样无赖的手段,就说这两千两,这这这,这简直与山匪无异呀!
“如何?”
“呃”叶缡心疼肝疼脾疼胃疼肉疼,面露苦色,道:“王爷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我们好歹也是夫妻,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何必”
叶缡又摆出那套夫妻论,妄图说服淳于宴,不料话还未说完,便被某人冷声打断,“你我还未圆房,算不得真正的夫妻。想要本王不拿这两千两也可以,那本王今晚便要了你!如何?”
“啊啊啊啊!不行!”叶缡倏忽间惨白了脸色,急声道:“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