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简玉珩带着侍卫正在处理那些蒙面人的尸体,冉九将随身的药物拿出,处理云鹤等人的伤口,将这些事都处理好后,几人也没有在这多停留的兴致,上了马车便往天鎏赶。
冉九跟东里颂在同一车里,锦儿醒后再得知是冉九救了他们,对冉九的态度好了许多,知道冉九经过昨晚的事必然会向东里颂询问,便主动下车,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颂弟,昨晚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冉九皱眉道,如果只是普通的杀手便也没什么,可对方派来杀他的人竟然的幽冥组织的,这是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会动用到这个组织。
“昨晚冉兄救了小弟,小弟在这先向冉兄道声谢!”东里颂感激道,“至于那些人,哎,我给冉兄讲个故事吧!”东里颂长叹了声,向冉九娓娓道来。
“我在家族排行十三,是最小的孩子,家里兄弟多了最是容易产生分歧,争夺,其中以我二哥与三哥最为厉害,而我因从小体弱多病,且是最小的孩子,前头有着好几位哥哥,对继承家族自然成了最不可能的事。
二哥与三哥的争夺暗中其他几个兄弟也都默默支持,或三哥,或二哥,而我因病一直在别处休养,这些事便都是在我回来后听人讲起。
后来二哥与三哥的争夺到底让二哥赢了,三哥与其他暗地里支持的兄弟都被赶到了别的地方,二哥独大,家族继承人也算是确定了。
却没想到,咳咳,却没想到我父亲在弥留之际将我叫了回来,将家族继承权交到我手上!”
东里颂说完后又猛咳了几声,好一会儿才好,冉九看着他皱眉道:“所以这些人是他派来的?可是你若在家族里呆着,他恐怕得不了手,更不可能派这些人刺杀你!”
东里颂闻言苦笑,“父亲逝世我继承家族后,他便消失匿迹,两年后才又出现,他就对外界声称我旧病复发,将我软禁起来,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身边的人不知不觉竟然被他收买了!”
“还有这事?可是你父亲将继承权叫到你手上,便应该想到你二哥不会善罢甘休才对,难道没有留下心腹保护你吗?”冉九皱眉想了想道。
“留了!”东里颂叹了口气道,转头看了看窗外,“云鹤他们便是父亲留给我的死士暗卫,可是啊,就算是父亲恐怕都没想到,背叛我的便是他留给我死士!”
“死士不应该是为了以防他们易主,都喂了剧毒吗?怎么还会”冉九疑惑道。
“没有,云鹤他们是父亲捡的孤儿,年岁都与我相差无几,父亲心慈,便没有喂予剧毒,而他们渐渐长大后,也明白父亲的苦心,倒是一心一意的跟着我父亲,只是不知为何?”东里颂皱眉叹了口气,小时候的玩伴,到后来却背叛了自己。
“那你这次是如何逃出来的?”冉九问道。
“这一囚禁便又是两年时光,这段日子里我被喂了蛊,生不如死,这次逃出来计划了许久,又刚好碰上那人不在,所以才能那么顺利!”东里颂苦笑道。
“可是依照昨晚的情景来说,恐怕他是知道了!”冉九皱眉道。
“是啊!原以为体内被他植入的蛊虫已死,天涯海角他再也找不到我,却没想到!”东里颂叹气道。
“照你那么说,你们这几日出城也不容易吧!”冉九道,听完东里颂的话,他大抵也能猜到一点,却不敢确定。
“锦儿会易容术,以易容术骗过那些人还是没有问题的!”东里颂道。
“前方便是天鎏跟黄淼的边界了,恐怕大部分人马都在那里等着你!”冉九皱眉道,想了想自己与他还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