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到哪了!”宽敞的马车里传出声音,暗哑低沉,慵懒无奈。
“主子,快出黄淼了!”简玉珩骑在白马上走到车边回答道,“快点的话,明晚可能就能到达天鎏境内!”
“”马车里的人无奈,不再出声,想不到坐马车比坐船还累,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简玉珩一见这样,便知道马车里的男子快忍耐不住了,看了看天色道:“要不就近扎营吧!明日一早再赶车?”
“嗯”车内男子有气无力道。
简玉珩嘴角抽了抽,向周围的下属道:“到前面那块空地停了!”
“是!”周围的侍卫回道,加速向前赶去。
待一行人紧赶慢赶到达那块空地时,才发现原来空地上已经有人在那扎营,索性空地够大,简玉珩一招手,一行人停下来,下马,在离那伙人十米处左右扎营。
停下车后侍卫自动分了几对,找食物跟点火的树枝,只留下简玉珩一个,走向马车边道:“主上,下来歇会吧!”
另一边,云鹤他们一伙人本来已经赶到了黄淼边界,再过一天时间便能到达天鎏,无奈主子原本身体就不太好,这么奔波了几天竟然发病了,只能在这里暂停一天。
云鹤远远便看见有马车过来,怕是云歌他们赶来,便吩咐手下做好准备,却见那马车的人只是在空地里另一边停下后,便让侍卫各行其事,只剩一个穿着藏南色袍子的男子和马车里的人,见他们并非云歌派来的,云鹤松了一口气,放松下心头的戒备。
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跳下车来,身上披着黑裘皮,看着山林积雪深深地吸了口气喃喃道:“坐了两天车浑身骨头都快颠碎了!”
简玉珩满头黑线无言以对,进马车从里面拿出两三块矮凳,“坐会吧!南笙他们很快就能回来!”
“嗯!”穿着黑裘皮的男子应了声坐下,从身上掏出水壶喝了口,见不远处有人盯着自己瞧,举起水壶向他们笑了笑。
云鹤见那人从马车上下来,还举着水壶朝自己笑,皱了皱眉转过身去,真是个怪人。
“锦儿!”云鹤旁边的马车里,传来极虚弱的声音,云鹤一听,急忙钻进马车里!
“陛下!你醒了?”马车里的女子见人醒来,急忙过去将人轻轻扶起,云鹤进来赶紧走过去倒出药丸喂给男子。
“咳咳咳”一阵猛咳后男子的脸色才算转好,虚弱地笑道:“这两日麻烦你们了!”
“陛下,你说什么呢!”女子在一旁红着眼道,“只要陛下没事,我们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叫我名字吧!如今不比在宫中,这个称呼还不定惹来什么麻烦呢!”男子轻声说道,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可是!”女子蹙眉,“这样不合规矩”
“锦儿,你是我的妻。”男子笑着道。
云锦脸红了红,看向身边的云鹤,云鹤不自然的咳了声,转身出了马车。
“颂”云锦见云鹤出去后,红着脸轻声道。
“嗯!”东里颂笑着点着点头,从前被囚在宫里,失了自由,现在逃了出来,才算是真正活着,“锦儿,扶我出去透透气吧!”车厢里药味儿甚重,闷得慌。
“可是你的病”锦儿蹙了蹙眉,他的病还没完全好,再染上风寒
“没事,我身上不披着披风呢吗?”东里颂笑着道,撑着一边的桌子慢慢坐起来,“蛊虫已除,我身上的病症没什么大碍!”
“好吧!”锦儿蹙眉叹了口气,伸手将披风袋子系紧,“夜里有些凉”
“知道了,锦儿,能娶到你是我东里颂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东里颂趁锦儿靠近系带子时道。
锦儿脸红了红,能听到这句话,不枉费自己当初想要进宫陪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