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睿帝坐在上首龙椅,暗延忻坐在下首,拓跋隼和东里灏则坐在另一侧。
“安平王爷昨日休息得可好?”睿帝看着东里灏问道。
“咳咳,”东里灏站起身答道,“很好,多谢睿帝款待,咳咳。”东里灏边说边咳,用袖子掩着。
“王爷身体不好,请太医好好看看,多加休息,不用这么急着进宫的!”睿帝见东里灏课程这样,也没有责怪,黄淼的二皇子身体自小不好,整天病怏怏的是公认的。
“无碍,只是这次来天鎏舟车劳顿,旧疾复发罢了。”东里灏笑着回道,脸色略有些苍白。
“东里灏,身体不好还千里迢迢过来,诚意挺大啊!”拓跋隼阴阳怪气的说道,朝着东里灏挤眉弄眼。
“睿帝过寿,怎么都要来的,我虽然身体就不好,这点事还是能做的。”东里灏看着拓跋隼挤眉弄眼,脸色微红道。
“多谢王爷的心意了。”睿帝笑着说道,“王爷今天进宫,可是有什么事吗?”睿帝问道,照常来说,各国来的使节除了过寿那天进宫,剩下的基本上都在使节馆呆着,鲜少像东里灏这么火急火燎的进宫。
“的确有事,咳咳,”东里灏说完顿了顿,咳了好一阵才停下,脸色潮红,像是把整个肺都要咳出来了,旁的人看着都替他捏把汗。
咳完后东里灏喝了口茶润了润肺又道:“让睿帝见笑了。”
“无碍,王爷若身体实在不适,可先回行馆休息。”睿帝说道,可别因为给他祝寿,让这病秧子王爷把命搭这了。
“不,本王特地一大早进宫是有事要禀告睿帝的,咳咳。”东里灏激动地说道,掩面咳了两下后又道:“本王在进入天鎏的边界后曾遭遇了三次刺杀。”
闻言,睿帝深深地皱起了眉毛,这是什么意思?
暗延忻也皱眉,自己还未跟皇兄说昨晚的事,东里灏又说入界后遭遇刺杀,这到底是什么事,刺杀东里灏的那帮人跟刺杀兰馨他们那帮人是不是同一伙的?
“这三次刺杀里一次比一次来的凶,杀手的武功也越来越高,在进入盛京后,杀手才没了。”东里灏说道,从手下手里接过一只断箭。
“这是从死者的伤口上拔下来的,请睿帝过目!”东里灏将箭呈给一旁的太监,太监双手捧箭,快步向睿帝走去,“皇上。”弯腰将箭递给睿帝。
睿帝接过断箭,与一般的箭尾无异,只是更为精致,睿帝翻看着手中的断箭,微微蹙眉,将箭拿近眼前,箭的末端竟用白银镶着字,是地铸的铸字,若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有字。
“二弟,你看一下。”睿帝将箭递给暗延忻,暗延忻接过断箭,手转动着箭柄,看到那镶银的铸字也是微微一颤,难道是地铸所为?
“咳咳咳,睿帝,本王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刺杀的事,还请睿帝好好调查。“东里灏又咳了咳,脸色有些苍白,起身向睿帝说道。
“好,王爷好好休息,多加保重。”睿帝看着东里灏那微微颤抖的身体道。
“本王同东里灏一起走,睿帝,告辞。”拓跋隼起身道,追至东里灏身边。
待两人都出去后,暗延忻皱着眉道:“皇兄,臣弟有事想说。”
“何事?”睿帝看着暗延忻道。
“昨晚宴会过后,兰馨跟砚儿也遭到了刺杀,还好后来被镇南王经过所救,据兰馨回忆,杀手在明知是廉亲王府的马车仍动手,应是有备而来,且,最后虽然捉到活口,却也服毒自尽,似乎是死士。”暗延忻皱着眉道。
睿帝表情严肃的看着手上的断箭,表面上看应该是地铸所谓,但是两件事都将幕后人指向地铸,未免太过刻意。
“皇兄,难道真是地铸所为?”暗延忻看着睿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