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悔莫及云云。
素锦好笑地看了我一眼,道:“怎么你倒当起了她的说客,才不过半个时辰不见就被人家买过去了?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脸一红,连忙说哪里有,又解释着自己只是从大局考虑,为了影楼了未来都不计较个人恩仇了。末了又加了一句:“其实男人没有那么重要的。一个男人不愿意娶我,难道我还要把这件事念一辈子?”
清言一脸不相信,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水,故作严肃地说:“你想通了就好。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其实天权大婚之后每月都会来影楼三四次,陪我聊聊天下下棋,你说,他是不是很孝顺?”
我当然不会理会她的戏弄,道:“真的吗?那我真是够可怜的,为了见他一面巴巴地去了好几次太子府,人家来了那么多次影楼我竟然一次也没有碰见,这是要多么有缘无分。”
清言被我的话逗得笑了起来,说:“其实也不算多么有缘无分。天权一直避着你,你见不到他也很正常。”
我发现她的话充满了逻辑,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清言,你刚才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天权不会真的来过影楼吧?”
清言一脸单纯,迷茫地眨了眨眼:“我骗你干什么?我又不是莫云,我才不会欺负你呢。”
我脸色一暗,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捂着胸口想要回房间好好消化一下刚刚听到的这一切,清言却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捂着肚子说:“还说不在意哈哈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样子,哈哈哈——”
我愤恨地瞪她一眼,恼怒地冲出房间,正在我犹豫要不要更有气势地摔个门的时候,却听见清言在背后幽幽地来了一句:“现在知道尝试说服我是什么后果了吧?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我心里叹道,清言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样子,却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如此心机,也难怪把莫云一套就是一辈子。唉,之前答应素锦的事情可能办不成了。我心里有几分受挫,回到房间趴在窗台闷闷地看楼下的影河上来往的船只。
看着看着,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艘不大却精致的画舫船头,白芍正怀抱琵琶,低眉信手续续弹,虽然因为隔得太远听不清楚,不过看着这样的美人图我心情也是愉悦的。我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两眼,正想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风姿,却看见一个人从船舱里弯腰走出,跟白芍说了句什么。白芍停止了演奏,想要起身却因为重心不稳随着船摇晃了几下,那个人连忙怜香惜玉地伸出手搀住了她,扶着她的肩走进了船舱。
隔那么远,本来我并不能辨认出那个男人就是天权,可是他的那个搀扶的动作却毫不留情地暴露了他的身份。温文尔雅中又有脉脉柔情,明明有肢体接触却不带丝毫亵渎之意,让女子的心里一动,脸颊微微发烫却又极力抑制心里的胡思乱想。正如他那晚看见我觉得冷很自然地解下外衣披在我身上一样。
自从那日大婚事件以后,清言就再也没有限制过我的行动自由。再加上之后我跟莫云说过我会亲自调查他不让天权娶我的原因,他也默许了,所以我在影楼里还有了一点小小的权利,可以调配一些人手。
我匆匆下楼,上了停在影楼门前的我们自己迎客的画舫,让船夫把船驶向天权的船的方向。影楼的生意还没开始,船夫正趁着这段时间在船上打盹,被我这么一闹,面子上虽然不好说什么,可是划起船来却还是懒懒的,不远的距离却磨磨蹭蹭地走了快一盏茶的时间。
我心里想着应该找个什么借口上船,却看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船舱里出来,看了看我们的船,一脸不满地道:“我家主子一个时辰前就派人去请姑娘了,姑娘怎么磨蹭到现在才来。快上船吧,进去之后记得先陪个不是。”说着就让船夫把船靠过去。
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