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他们立刻分坐两辆车出发,提亲去了。其实让凌亦飞去杭州提货是沈星的调虎离山之计,她了解前夫的秉性,他是个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宁可砸烂的男人。她得意地跟赤尾炫耀:“现在总算放心了,他纯粹是个大脑简单的男人。”
“哼,我倒觉得多此一举,他知道了又何妨?依我的脾气,就是要让他开车送,而且送的是我们,他心里一定很难过,感觉就像亲自送自己老婆上别的男人床上去一样刺激,啊哈哈”赤尾边开车,边发出淫秽的怪笑。
“好变态,低调点吧,他虽然是老实人,惹毛了他会不顾一切的。”
“我怕他?长得小鸡崽似的,我真纳闷,你以前怎么会嫁给这种东西,还好你上床前我没有想起他,不然我看见你都会呕心了。哈哈哈。”赤尾又是一阵诡笑,他现在说话已经无须顾及沈星的感受,一个美丽的曾经让他苦苦追求的女人,现在变得低三下四,如同女王举起手中的鞭子,突然向你跪下一样,瞬间的受宠若惊后,内心复仇的火焰陡然而起。
沈星听了很不高兴,被所爱之人从心底里发出的鄙视是那么的痛苦,她现在完全体会到,当初前夫对她的蛮横表现出委曲求全,是一种什么滋味。
沈母家到了,赤尾的车停下,老板亲自驾车随后,两辆黑色宝马车同时停泊在小区一门户前,气度非凡。今天是重阳节,小区里有不少老人在亭中唱京剧搞活动,车子一停,引来许多好奇的眼神,七嘴八舌地议论。
沈星第一个从车里钻出,与赤尾两人拎着大包小包,老板紧跟其后一起上楼。沈母早已接到通知,笑呵呵迎客,她心里也明白,其实女儿和赤尾现在跟结婚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早就同居了,女儿坐月子还没有跟前夫离婚时,那男人晚上就睡在这了,所以她一点也不生疏。
招呼大家坐下后,沈星倒茶忙碌,闲聊一阵,赤尾向未来岳母介绍吉野次郎的来意,老板则用蹩脚的中文背着沈星事先跟他说好的措辞,然后递上礼金,沈母装模作样客气一番后收下,提亲程序就算圆满完成了。
沈母是个势利眼,女儿嫁给赤尾这位有财力的外国人当然喜欢,所以当女儿告诉她要跟凌亦飞离婚,她积极支持,说:“本来就不应该嫁给那个姓凌的丑八怪,当初我不同意你非不听,现在倒好有了儿子,等于拖了个油瓶,乘早扔给他们,你跟那个日本男人再生一个”
凌亦飞的车已临近杭州地界,一路上,他休闲的打开车载收音机,正在播放重阳节儿女孝敬父母的节目,无聊地想,今天是个好日子,沈星他们为什么不选在重阳节去提亲?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老板今天的信任仿佛有点突然,是否故意为了支开他?
凌亦飞拨通谢娜娜的电话:“谢秘书,老板在办公室吗?”
“他一早就出去办事了呀?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没有,他让我去杭州提货,你去看看赤尾和沈星在不在?”
一会谢娜娜报告了一个让凌亦飞惊讶的消息,他们两都不知去向。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凌亦飞失去了理智,连忙掉转方向赶回上海准备去沈星母亲家,一看时间11点,现在赶回去证实,然后再去杭州并不耽误提货。
凌亦飞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聪明了。
此时,沈母家一干人等正在饭店吃饭,沈星婚后要移居日本,现在连签证还没有开始,而整个申请过程起码半年,所以他们对何时筹办婚宴只是泛泛而谈,时至中午时分,赤尾请客,已经离开了半个多小时,凌亦飞的车到了她家楼下。
他一扫周围,没有发现老板和赤尾的宝马,卯足了劲来砸场子,结果跑了个空,内心隐隐的有点失望,既然来了就上楼去求证一下。
他忐忑的快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