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飞想了想道:“没呀,我能告诉谁?总不能跟方向盘说。”
沈星瞥了他眼,试探地问:“我发现你最近和谢娜娜走得很近,老在一起聊天,我担心你会告诉她。”
“没有没有,从来没有提起过我们的事。”
沈星不愿让谢娜娜知道,赤尾告诉她:“最近这个女人很不安静,总到办公室转弯抹角的打听你和我的事,都被我打发了,没有承认,现在是公司管理架构整合的时候,她是老板身边的秘书,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赤尾的话她记在心里,所以提醒凌亦飞不要多嘴。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让她知道也无妨,那是你我的事。”
沈星善意的提醒道:“亦飞,这个女人别看她岁数还小,城府却很深,你最好离她远点,不然你要吃亏的,我看人很准的。”
凌亦飞不以为然地冷笑,将没有点燃的烟叼在嘴里,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翘起腿抖动着。
“你笑什么,真的,你要听我的,我们虽然感情破裂,但我一样不希望你被人耍了。”
“我觉得你没有自知之明,总喜欢拿着玻璃看人,而不愿拿镜子自己照照,我现在难道不在被人耍吗?”
凌亦飞话外音指的是她和父亲在苏州的丑事,沈星猛然也意识到了这层含义,她早就确定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只是大家没有点破而已,见他现在要借题发挥,连忙摇摇头不再和他作无谓的争论了,好在排队轮到他们,两人一起过去,在服务窗口坐下,付费,处理离婚手续。仿佛就像去医院看病一样的流程,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工作效率非常之高,五年来,他们从认识到相爱c结婚,发展到今天的分手,整个办理过程前后不到半小时,人生最重要的结合,就这么结束了。三年前,他们也是在这里领到了梦寐以求的结婚证书,曾经兴奋的当街抱在一起,而此时,两人默默的拿了各自需要保存的证明,离开了民政局,在门口同志般的握了下手,又一次心照不宣的相对微笑,在这一瞬间彼此绽放的笑容中,他们都觉得自己终于解放了。
“这世上没有谁不能够离开谁的,只有自己对自己没有信心,亦飞,希望你今后生活过的好。”沈星由衷地道。
“是啊,卸下了这副沉重的担子,心胸也开阔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的遗憾和悲伤了。”
沈星尴尬地笑道:“不要再感慨了,要往远处看,以后我会经常来看儿子,希望你配合,将他抱下楼。”
“没问题,即便你上来,我也表示欢迎,爸会更欢迎。”凌亦飞嘲讽道。
沈星知道他这是在戳她的神经,不去理会,转换话题道:“希希就拜托你们了,我知道你工作忙,希希由爸照顾着,可你休息天尽量帮着点,爸有腰伤,这年纪怕很难彻底痊愈,所以你”
凌亦飞打断道:“这你放心,你只管当好你的富婆。”
沈星无奈的勉强一笑道:“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回去后,会尽快将儿子的抚养费打进你的银行卡里,你收到后给个电话。”
“我会的。”
两人的话似乎已尽,再下去恐怕又是一场综合性爆发。沉默了片刻,沈星带着歉意婉言道:“亦飞,不要怪我,你是个好男人。”
这样的评价,凌亦飞已经不稀罕从她口中听到了,因为它太虚伪,虚伪得让他恶心。
他耸耸肩膀轻松地道:“你就别夸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个失败的连自己老婆也守不住的男人。”
“不能这么说,我们之间只是不合适,这跟你人好坏没有关系,你乐于满足现状,而我是个不安于现状的女人,让你受委屈了。”
凌亦飞哈哈大笑,又霎时收住道:“现在说这话有意义吗?再说,离婚是你我各自明智的选择,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