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人会同意吗?听哥说,那男人在日本是个大家族,很有钱,可以想象娶了个有孩子的妻子,压力会多大。”
“那不一定,即使这孩子不是他所生,如果他愿意娶沈星,根本不是问题,他在上海,家人在日本,孩子现在不到一周岁,完全可以对外谎称是自己亲生,更何况万一是他的了。”吴刚说。
“那就要看哥的意思了。”凌惠丽转脸问凌亦飞,“哥,你想要这儿子吗?”
凌亦飞被他们围绕着儿子是谁的猜来猜去,越听越恶心,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被妹妹一问,不耐烦地方说:“我怎么知道?现在不是我要不要,是我爸肯定要,我无所谓,本来就没有感情,除非谁让我相信这儿子是我的。”
“那简单,滴血认亲,现在各大医院都有。”凌惠丽说。
吴刚笑了:“你真幼稚,做这种鉴定上千块,仅仅能够鉴定出是不是那个日本仔,亦飞同他爸的基因会很接近,你还是不能证明是亦飞的。”
“哥,你说去年苏州那晚上,真的是你老婆的排卵期吗?后来难道你们没有做过?还有,你在她妈那里看到床单上的东西,肯定是男人的?”
凌亦飞崩溃了,这哪是在给他想对策,分明是在一张张的剥去了他的遮羞布,将灵魂置于耻辱的天平上,看有多少分量。他忍无可忍站起身说:“你们讨论吧,我到门口透透气去。”
沈星回家买了玩具给儿子,今天周六,她一直要留到晚上再回赤尾公寓。
凌中兴坐在沙发上陪着她,能劝的话已经劝完,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叹息,当他获悉儿媳妇打算将希希留在这里时,他在无奈中也想开了,也许当噩梦终结,对自己也是个解脱。沈星对公公很警惕,来的时候刻意穿的很保守,生怕他想入非非,儿子午睡,她捧着本日语书看,跟公公的话也不多,没有以前那么的自在,一直以来她隐隐的总把他当作父亲那样的去呵护和尊敬,直到去年苏州那天晚上后,这种感觉被彻底粉碎。
凌中兴无计可施,打电话到苏州乡下,跟三弟谈自己那套家具出售的事,希望能够讨好儿媳妇。谁知三弟长根在电话那头反应强烈,打雷般的声音冲了出来,沈星和衣陪儿子在房间里午睡,听得很清楚。
“大哥,这事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当初父母确实分给了我们子女仨,但他们也有祖宗的产业不能卖的遗训你忘啦?你的房子和家具都给你好好的保留着,你以后老了可以来乡下住,何必要动这脑筋?”
凌中兴说:“我偶尔来一次,以后也不大可能长期住乡下,留在那不是浪费?”
“那没办法,祖宗的话不可违。”长根停顿了下又婉言道,“其实你大哥的为人我是知道的,绝对不会计较这些,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你”
“你瞎说什么,谁教唆啦?”
“呵呵,大哥,是你的宝贝儿媳妇吧?这个女人是个厉害角色,你对她言听计从我们都看的懂的。”
“别给我扯蛋,话说那么难听,传出去不好。”
沈星在里屋竖起耳朵细听着。
“大哥啊,哎,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你最了解我了,你三弟说话像是不负责任乱说的人吗?”
凌中兴见他神神秘秘的不知所云有点火了:“我跟你谈我那家具的事,你扯哪去啦?什么言听计从,我是长辈,他的公公,你别把话说歪了。”凌中兴心虚,极力表明自己的立场,他认为三弟是故意跟他打岔。
“冷静点大哥,那天晚上我都窗外看到了,不点穿你而已,我只是想提醒你,你那个儿媳妇别有用心,小心上当了。”
凌中兴蔫了,毫无疑问,三弟说的那天晚上是指他和儿媳妇的不伦之夜,居然被他在窗外看见了?恐惧顿时袭上心头,手颤抖着电话听筒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