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这么默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凌亦飞抽完几支烟后憋不住了,率先说:“你们看这事?”
没人理睬他,凌亦飞不傻,妻子不是不想照顾,父亲住这,她也跑不了,更何况他们翁媳关系相处的很好,而妹妹不一样了,她不住这,一出门,她就算逃避了,但从感情上她也不会这样做,只是不愿意先表态,让沈星占便宜。他无计可施,自己是儿子,只能先开个头了。他支支吾吾地看着妻子的脸色说:“你们都很忙,要不,我请两个礼拜的假照顾爸?”沈星瞪了眼丈夫,拖着长音反问:“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请假两个礼拜?”
凌亦飞不吱声了,同妹妹相互交换了下眼色。
凌惠丽不愿示弱,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哎,我可怜的哥啊,那你只能每天吃饭店了。爸嘛,也只有我这个亲女儿的来照顾喽,所以我跟我老公说过,生儿子没有用的。”
“你别这样说好吧,大家有事说事。”凌亦飞冲着妹妹埋怨道。
沈星哪肯吃亏,狠狠地回击:“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身棉背心,原来啊是件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破背心,哎,没办法啊,谁让儿媳妇代表儿子啊,还是我一个人来照顾,外人就免了吧。”凌惠丽一听她称自己是外人,脸上挂不住了,冲着沈星问:“谁外人?我是亲生女儿,姓凌,你姓沈才是外人,明白吗?”
“哈哈哈,你姓凌?你不是当初跟母亲,有继父了嘛,怎么不改姓啊?你还有脸姓凌?”
凌惠丽被臊得红了眼,一拍茶几大声道:“你嘴巴给我干净点,我家的事用的着你管吗?”
妹妹愤怒的声音把凌亦飞吓了一跳,急忙劝道:“你们有话好好说,爸在房间里听的到,脑子坏掉啦?”
“谁想和这种人吵,是她莫名其妙,今天在医院门口话就很难听,爸跌伤了赖我们身上做什么?不想照顾就明说。”
“你们和爸住一起,他现在跌成这样子,你们好意思说没有一点责任?推卸得蛮快的。”
“笑话,爸又不是七八十的老人,我们每天看着他?”
“你给我省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人经常半夜鸡叫,爸是让你们吵烦了,他这是心累才跌倒的。”
他们在客厅吵架,凌中兴在自己房间听得一清二楚,心里酸酸的难受,自己现在只不过60岁,偶尔跌了一交,要是今后老了真的行动困难了,还怎么指望他们?吵了半天她们都累了,最后凌亦飞说:“你们俩都少说几句,不就是大家抽时间照顾爸嘛,我看这样,爸卧床半个月,我们三人轮流照顾不就行啦?14天而已,一人五天足够了,大家两天两天的请假。”
这个建议两个女人都表示同意,凌亦飞罕见的在这个家当了回主人。就这样,他们三人轮流照顾,但有一点凌惠丽比较小气,轮到她时,她只烧自己和父亲两人的饭,凌亦飞和沈星外面吃了回家,或者带回来吃。
那天沈星中班,轮到凌惠丽,她故意晚来了两个小时,推门进父亲房间,里面没人,以为父亲又去医院了,不料他在沈星的搀扶下,从背后慢慢走了进来。
“爸,你腰还没完全好,别乱走啊。”她这话其实是在指责沈星不会照顾。
凌中兴知道女儿又要没事找事,淡淡地说:“紧张什么,我上厕所。”
凌惠丽很郁闷,昨天父亲要方便,想搀他去,他不让,一个人扶着墙摸过去的,轮到这女人,父亲怎么就不会走路了?她脑子里浮想联翩。沈星看在眼里,故意搀扶时抱得很亲热,一边问公公:“爸,刚才腰揉过后感觉好点了吗?效果好的话,晚上我回来帮你换膏药时,再替你揉揉,患处有淤血,经常揉可以帮助活血呢。”凌惠丽听了肺也气炸了,暗骂了一句:“!”
“惠丽啊,你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