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武家二小姐–绝地反扑

    长安的深秋特别有气势。秋风刮得特别起劲，秋雾也特别浓稠。

    千百年以来，从西周到唐朝，就先后有十三个王朝建都于长安。长安就像是一个饱览群书，阅历丰富的老人，冷眼淡定地观看每个朝代的盛衰与变迁。

    遥想当年，刘邦就是在长安开启了汉朝的雄图霸业。

    直至今日的唐朝，长安这个古都，并不因为年龄而凋零陨落，反而繁华璀璨，生气勃勃更胜前朝。长安这长生不死的老人，可说老当益壮，精神勃勃。

    可长安的繁华，是长安富贵朱门的事儿。

    我们武家四个孤儿寡妇，可是在八街九陌的长安里，受尽了百般欺凌。

    我当时不理解，到底是那些女人妒忌我娘的美貌，还是她们天生就爱欺负弱势群体。

    大婶和二婶这两个女人，首先在吃饭这件事，给我们来一个下马威。

    我们刚到步，大婶就吩咐下人：“张伯，带四婶和孩子们去长安城里游玩吧。”

    我还娘高兴道：“大婶真客气。”

    唐朝的长安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我缺席的五百年，天下又有另一番景象。街上的男子衣更冠楚楚，女子的服饰更为华丽多姿，市集也更为朝气勃勃。

    结果，当我们饿着肚子回家的时候，却是看到大厅的饭桌上，只剩下残羹剩饭。

    大婶还摆出一副大当家的姿势道：“古语说，有功者留饭，无功者饭菜不留。不过，我这人很大方，所以让妳们饭菜都吃上。”

    “不好意思，我们回来晚了。”我娘欠身，一脸尴尬，讪讪道。

    “你们自己去厨房拿碗筷子吧。”二婶淡淡望着我们，眼底全是嘲讽。

    那日，饭桌上只剩下一小碗饭，一尾只剩下骨头的鱼，半碗只剩下汤渣的汤，还有几条泛黄的残菜。

    我娘以”推食食我“的温柔道：“妳们慢慢吃吧，娘吃饱了。”

    我两个饥寒交迫的姐妹马上扒饭，将汤汁都吃个一干二净。我清楚听见我娘饥肠辘辘的声音，贴心夹了一块糜烂的肉到她碗里。

    “娘，终有一日，我要让妳吃上最好的珍馐百味。”我一拍筷子，豪气万千道。

    “只要妳们三人健康长大，嫁个好人家，娘就心满意足了。”我娘温馨地微笑，笑得餍足。

    有一段时候，我们四人都是在武家过着没吃过饱饭，过着食不果腹c残羹冷炙的日子。

    为此，我那正处发育时期的小妹武元芳，因为营养不足而皮黄骨瘦，脸色焦黄。我娘更为此而容颜憔悴，苍颜白发。

    我非常看不过眼这些。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对命运妥协。当过人彘以后，我可以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生存。

    有一种能耐，叫做绝地反扑。

    当大环境把我困死的时候，我就会拼命找到破茧而出的方法。

    于是，我在大婶寄给大伯的家书里，偷偷塞了一幅自画的丹青寄给大伯。丹青的内容画着大伯最爱的小狗老黄，生了一窝可爱逗趣的小狗。

    那个傍晚，当我们一家四口如常蹲在厨房吃着残羹剩饭。而那爱狗如命的大伯，风尘仆仆地赶回家里，急着探看看老黄的初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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