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嫔妾吧,皇上”胡昭仪挣脱黑衣卫,哭着往玉阶处爬着乞求道。
黑衣卫哪里还敢再耽搁,将两人快步拖出了殿外去。
孙平走近龙椅,低声回报道,“皇上,钰容华娘娘已经回素雪园了,沁芳送回去的。”
夏候彻皱着眉扫了他一眼,似有怪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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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也让娘娘留在暖阁的,她说累了,执意要回去。”孙平连忙道。
夏候彻抿着薄唇微微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加追问下去,想来她是听到了那番话心中有气不愿留在这里见他才走的。
参与其中的一干朝臣先后被问罪带下去,夏候彻冷眼望向靳太后,“太后娘娘,现在你还有话说?”
靳太后冷冷地笑了笑,拂开书绣的手,直面龙椅之上的九五之尊,道,“对,哀家是下毒害你了,你又能把哀家怎么样,哀家还是大夏的皇太后,永远都是。”
“你不是!”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自大殿门口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才发现定国候府靳老夫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
靳老夫人躬身远远朝着夏候彻行了一礼,道,“老身给圣上请安。”
“皇上,末将与钰容华娘娘在城门口被人阻挠进城,幸得靳老夫人相助开了城门才能回到宫里,还请皇上恩准老夫人进殿说话。”方潜一抱拳说道。
夏候彻闻言点了点头,边上的孙平连忙上前道,“宣定国候府靳老夫人入殿。”
靳老夫人拄着龙头拐一步一步地走着,拐杖落在地砖上的声音一声一声响彻大殿,也震得靳太后不由打了个寒颤。
事到如今,这个人来这里要做什么,她又岂会想不到。
靳老夫人走到殿前,侧头冷冷望着靳太后,而后一步一步逼近前去,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你是大夏皇太后,永远都是大夏的皇太后?”
“哀家是先帝钦封”靳太后心有不甘,咬牙切齿地道。
然而,话还未说完,靳老夫人已经狠狠一记耳光抽了过去,手中的龙头拐重重地跺在地上发出震慑人心的响动。
“先帝钦封的是老身的女儿,靳氏婉清为后,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时间,殿内众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住了。
虽然一向知道靳老夫人与靳太后一向母女不合,且对她多有刁难,可是这样当着满朝文武掌掴太后,也确实是有失分寸的。
夏候彻眉眼微沉,出声问道,“老夫言下之意”
靳老夫人深深吸了口气,眼底疯狂涌动起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恨意,缓缓抬手指向了靳太后,字字沉沉地说道,“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靳婉清,也根本不是大夏的皇太后。”
“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明明就是太后,怎么可能不是太后?”
一时间,朝臣们议论纷纷。
靳太后是他们很多老臣看着先帝立为皇后的,怎么靳老夫人又指着她说不是。
孙平清了清嗓子,一时间殿内便鸦雀无声。
“靳老夫人,有什么话您直说。”夏候彻道。
靳老夫人忆起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还未开口便已是满眼泪光,拄着拐杖才勉强让自己站得稳,“当年,先帝初登大位,立靳氏嫡女婉入宫为后,而当年的南唐太子也求取了靳家庶女靳毓容为妃,于是靳家两个女儿都选在了同一天出嫁,一个入宫为后,一个和亲南唐为妃。可是当年老身染了重病未能亲自操持婚事,于是大小事情都是由府中二夫人主理,可是老身万万没有想到,她们母女竟会暗中与南唐太子合谋在天下面前上演了一出偷天换日。”
这件往事压在她心头太沉太重,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说出来都仿佛用要尽力气,可她等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