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江玉康皱了皱眉头,忍住了痛意,压下为之狂跳的心情,神色不变道:“哦,表妹视宝儿为闺中姐妹,多关心关心她也是应该的。”
宋晚晴诧异地看了眼江玉康,在她的角度,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江玉康在听到她去过陆府之后关心的神情,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分外真切。“哎,表妹没想到只是几天不见,陆伯父就已经病卧在床,就连陆姐姐也比以前憔悴多了,我虽然认识陆姐姐没几天,却也为之感到心酸”
江玉康很想装作无情,但是声线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焦急关切。“陆伯父病了?昨日我去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
“我想经此打击,任哪一个老人家都是无法接受的。陆姐姐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许多,她现在一力承担照顾陆伯父的重任,还要为了你的事情伤心劳神。她对我说,她可以接受与你解除婚约,但是只想当面和你说清楚。”
江玉康把茶盏放下,叹气道:“表妹,你这是替她做说客的吗?”
宋晚晴摇摇头,说道:“表哥是我的亲人,陆姐姐虽然与我投缘,但我也知道分清亲疏远近,我之所以劝表哥去见陆姐姐,只是希望你们两人能够当面把话说清楚,而不是只靠着一张浅薄无情的纸张就将你们多年的情分化为乌有。我相信陆姐姐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如何选择才是对你们最好的,谈完之后,男婚女嫁都各不相干。”
宋晚晴言之凿凿,字句在理,江玉康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说不,而她也不想说不。“表妹说得也对,是我偏执了。此事的确是我的罪过,即使宝儿有怨,我也应该欣然接受。”
宋晚晴和江玉康心有灵犀地举起茶盏,相互以茶代酒,轻轻碰杯,四目相交之时,两人同时一笑,竟是那般的默契和谐,早将昨日的不快尽皆散去。
江玉康想,她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的黄昏,是这样的血色残阳,这也许隐隐是个预兆,让人没来由地心底发沉,心乱如麻。
江玉康带着南儿按照宋晚晴说的到陆家赴约,南儿跟在江玉康的身边,她虽然跟在江玉康身边不是很长的时间,但也有些了解江玉康的心情。
南儿想江玉康一定是因为内心很对不起陆珍宝所以才会如此为难自责,于是她开口道:“少爷,我知道你很自责,但是换个角度想,这明明是少爷你一直以来的希望呀。”
江玉康皱着眉,她说道:“南儿,你不明白的”是的,南儿不明白她的内心不单只是内疚自责,更多的是她也不愿意放手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么多天以来的患得患失,寝食难安都清楚地告诉了她自己,她爱着陆珍宝,她渴望能够娶她为妻,时时刻刻都看见她。可是她不可以这么自私,她没理由让一个不因世事c天真浪漫的女子和她一起假凤虚凰过一辈子。
南儿瞧着江玉康苦大仇深的模样,心里只觉得江玉康除了内疚自责之外还有点别的情绪,只是她猜不透也琢磨不出,只好扁了扁嘴,说道:“话说回来,陆小姐脾气一向不大好,这次这么大的事,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少爷您呢。”
江玉康轻叹:“若是她骂我打我就能解决的话,我真是求之不得”
说着说着,江玉康两人到了陆府,早早候在门外的如如冷冷地看了江玉康一眼,说话也不咸不淡:“江少爷,请里面请,小姐已经久等了。”
江玉康脚步微顿,她内心萌生一股惧意,说道:“如如,宝儿可还好?”
如如红红的眼眶狠狠地瞪了江玉康一眼,她不明白江玉康怎么还有脸问出这样的话,从昨夜小姐得知退婚消息之后,小姐的眼泪便没有断过,而她劝慰不成,也只得跟在旁边和她一起掉眼泪。如如眼睛从江玉康身上又转到南儿身上,以前她觉得南儿老实,心里对他总是有意的,可是现在看南儿,她竟觉得南儿就像他的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