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特昂战狼城前叩关一战,仅刚一露脸,就被劈头盖脸的打了回去。他本人视将此战视为耻辱,发誓定要找机会一雪前耻。
距离战狼城60里外的临时营寨的中军大帐中,依特昂满面阴容的坐在帅位,良久不曾说出一个字眼。底下的各部将领也都愁云密布,唯有略目黄仍旧窜上跳下,不断询问大军何时再次出击。
而正因为略目黄的反复施压,依特昂彻底的怒气,他前所未有的失态大叫道:“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三百,三百部弩车,全部碎成残渣!这相当于此次出战临阁,七分之一的数量!在没有找到解决方案时,你还让我再战?”
略目黄被他问住,支支吾吾的说道:“也不是非得要用弩车。。。”
“放屁!”依特昂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气势汹汹的说道:“你难道没有看见那些人类修筑的高墙吗,那可比他们修的长城还要坚固牢靠,没有重型武器的帮助,又能奈何他们分毫?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又何尝不想攻破贼巢,取得那里的矿石呢?可那是一块硬骨头,随意乱咬不仅会崩了牙齿,闹不好恐怕还要弄个血本无归;再加上我们深入战线,本来不宜久战,原以为可以凭借以战养战的策略加以支持,可我们唯一攻破的一个像样的城池,也早已近似空城,我们还有什么资本留在这里?我意已决,明日便撤兵回去,日后再另作图谋!可不能因为临阁这样的鸡肋,坏了我全局的布置。”依特昂一句话一气呵成,不容许任何人敢有半点质疑。
略目黄知道此次对魔王的许诺,注定将要落空,自有烦恼而不得细说。也便苦闷的侧卧在依特昂脚边,一个劲地朝天悠悠叹息。
“传法西其力!”依特昂厌恶的向略目黄抛去一眼,心中愈发烦乱。
等法西其力奉命赶到时,乍一看时,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他名为依特昂的帐下参知,实际的地位与一般俘虏无异,因此在这个时候受到召见,他也不得不表现得尤为小心谨慎。
“圣王,你唤我?”法西其力面颊紧挨地面,一口粗气也不敢乱喘。
“来,你快起来向诸位将军介绍一下,在今日乱战中,那个险些害我性命,并夺走我座驾之人,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法西其力见依特昂问出这样的问题,心中顿时寒气直冒,暗忖:当着这些异族将军的面,我可不能往大了说,只能一味的压低否定,若非如此,恐怕我便很难再走出这里了。
盘算已定,法西其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先是欠身向左右赔笑一阵,而后便在异族人的冷眼之中,有选择的说起一些有关尖听的事迹。
“禀告圣王,在下与您一样,对此人深恶痛绝!”
略目黄冷哼一声,煞是不信,“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依我看一定高兴坏了吧?”
“将军不可乱说!”法西其力勃然变色,演技堪称高超:“众位有所不知啊,此人名叫尖听泽明,因为天生红发,又喜穿红衣,再加他擅使长剑,因此人送诨名---红剑。哎,此人。。。”
说到这里,法西其力连忙自扇耳光,纠正道:“呸,准确来说他连个人都算不上,圣王,他这个东西没有人性!”法西其力声情动貌的向依特昂大秀依附姿态,意图为自己引来同情之心。
“尖听。。。他没有人性!他不仅自灭全家满门,还将我的恩师教皇,以极为残忍的手段,杀害在教皇王座之上,我是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的!”
“是么?”纵是依特昂,这个时候也开始相信,法西其力的言语中是带着几分真心的。
“圣王此事千真万确,你可以询问任何人,相信都会得到同样的答案!”法西其力这句话算盘打得明确,无疑是想通过他人嘴来,提出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从而顺带的证明自己对尖听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