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东部营地,一处简陋得叫人心寒的地方。作为防御xg的屯军工事,这样的营地显然是不堪一击的。就目前来看,营地除了用作栖身之地外,其它战略压制c屏障据守的硬xg功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并不是草原人不懂加固营地的法子,之所以这般草草了事,全在于他们本身就没有在意过这些。
世代占据草原的东卡人,拥有自己的战争观念与信条。相对于固步自封的防御之法,东卡人更倾向与野外决战的冲阵对决。这种零距离的暴力倾诉,不仅简单而且有效,赢了就活下去,死了那便死了。
这种剽悍的风格,尤其从‘红剑’尖听就任后,就愈发的纯粹明朗起来。
时至今ri,整个草原的东部集团军,几乎无人再将jg力放在其它事情之上。他们终ricā一演武力与技巧,单一的提高个人的战力,这法子倒也另辟蹊径,终于在几年后的今天卓见成效了。
夏国,位于东卡更东面的临海大国。虽说两国之间相隔千里黄沙,但从战略关系来看,东卡似乎一直就是夏国进军内陆的阻碍。
作为曾经“教会派系之战”的战败国,夏国实际上可以说是元气大伤。但即便如此,渗入民族灵魂之中的扩张野心,却从未曾离开过他们。而且,自从那个以“诡道流”著称的阳宇,成为夏国掌军大都督以后,夏国上下的野心也便昭然若揭了。
阳宇,原为尚国人士,少年成名,而军略天赋尤其出众。相比守御之道,其人最为善攻,并常能以少胜多之法,大破对手。
如果拿尖听与阳宇相比,阳宇就像是一把游刃有余的软剑,总能以最敏锐的目光,找寻到敌人的弱点,发起致命的打击。而xg格暴躁的尖听,则像是一柄能够破碎万物的铁锤,不管面对何种规则,统统一并击碎!
如此一刚一柔一旦相遇,便容易陷入无尽的僵局。他们彼此互补相服,却谁也不肯冒然先动。毕竟结果很可能是两败俱伤,虽胜犹败。
微妙的相互关系,也让两国一直保持着友好的态势。但这也仅止于表面,私底下双方却仍是暗斗不止。
好比这一ri,阳宇就以拜访老友的形式,亲自造访东卡东部大营。(尖听与阳宇在教派大战中,曾同属一个阵营)
他的意图十分明显,不过就是想借此机会探查一下,东卡东部守军的变化。而一向处事洒然的尖听,即便知道对方的来意,却也不愿做出任何的隐藏与修饰,索xg就让部下守军以本来面貌示人。借用尖听自己的一句话来讲:“东卡之铁血jg锐,流血牺牲尚且不怕,难道还怕一些小人无故的前来窥伺吗!”
这恰是一场y谋与阳谋的较量。
当年教会派系大战时,联军建立的临时指挥所,此时仅剩下了一壁孤零零的断墙。当年的这里,曾被敌方以几百斤的大石迎头击中过,而满地遗留的碎渣,也仿佛在告诉着人们,当时的指挥部,很可能仅此一击,就被人连锅端去了。
只是,叫人蹊跷的是,为何唯独这一面墙壁断而不倒,而它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带着这个疑惑,偏听仔细查看了一回。经过初步判断,断墙显然是后来才被人修砌上去的,只是为何仅仅修了一半,这就叫人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了。
偏听正在墙边歇脚,只见远方一个穿着笔直长裙的白须老头儿,边跑边摇手大喊道:“二爷,我来咯!”
连片的衰草,让老头挪动起来十分的吃力,以至于到得跟前时,老头儿早已是气喘不止了:“有个主命,要我传给二爷。”
老头儿面sè尚且红润,看上去不过刚刚到了花甲之龄,但由于他天生的愁容,使得他凭空又老了许多。再加上他那副宛如木桶一般的行头,猛眼看去竟如一根光杆上凭空生出的枝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