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旁被挟持住的贾遵却听不下去了,气得头上的青筋一条条绽了出来。
贾午狂笑。
“是啊,我是很变态!那又如何?结果你们还不是一样像绳上的蚂蚱,任我宰割,兄长,不是做妹妹的心狠,实在是你这当哥哥的太过吃里扒外,竟然帮着这个女人,想拉皇后娘娘下台,轮卑鄙,我与皇后娘娘这做妹妹的,可半点不及兄长你呀!”
杨月身子一僵,难道汝南王遭陷害自杀的事也跟她有关?虽然她一个劲的推脱责任,说此事跟她无关,可谁又晓得真正的内幕。
贾午继续道:
“杨姑娘,我不怕告诉你,你母亲确实是我姐姐害死的,当初我姐姐刚进宫,你娘她聪明贤慧,天生丽质,我姐姐见她深得晋武帝宠幸,而自己却被迫嫁给一个痴儿,她气不过便买通了宫中侍奉她的太监,在他的膳食里边动了手脚,所以,她才死的。”
“你……”杨月气得恨不得上前扇她一记耳光。
贾午依然洋洋自得地道:
“我姐姐还让太监将先帝送给武元杨皇后的一面铜镜偷走并栽赃到武悼皇后杨芷的身上。好让先帝以为是杨芷为了争宠故将自己的堂姐杀害,这出戏当今皇后可策划得天衣无缝,很快杨芷果然被先帝给废了,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杨月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她终于开口对她骂道: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和你那面貌丑恶的姐姐一个样子,会遭报应的!你们作恶多端,狼狈为奸,老天迟早会收你的!”
“收我?我怕什么?反正该死的也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眼下就是除了你这祸患,就没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贾午的话激怒了在一旁看戏的乐浣陵。她咬牙切齿得看着她。暗暗细想着,这个贾午,平日听长沙王总提及,说她温柔善良,自打嫁给平阳韩府俊俏公子韩寿以后,更是持家有道,今日一看昔日传言都是做给人看的。
贾午冷笑了一声后,便叫人先行押走贾遵,随后杨月被两个隐侍拉住,院里老婆子端来了一碗药,贾午将药端到杨月面前,对她说:
“这药,不足于杀人,可是能够管住楚王妃的嘴巴,让你不乱说话,听闻你识得笔墨文字,没办法喽,我想着要是把你手脚给挑断了,这楚王知道,还不追查,所以喝了这药,你全身上下就会僵硬,口不能语,手不能写,至于路嘛…作为楚王妃,你早让楚王给幽禁已久了,怕是也熟练成为木头人的感觉了吧。(贾午话语间,一阵嘲讽,她用手掩着嘴巴轻笑着。)”
接着,她将汤药灌进杨月嘴里,杨月竟然丝毫没有挣扎。
杨月邪笑着仰望他的脸,微轻点了点头,说道:“谢了,贾小姐,我要谢谢你…成功害死了我的两个姐姐,现在我们一家人终于能够团聚了!”
杨月话刚落便挥手迅速从贾午腰间取过那面铜镜,这举动让贾午以为她想趁机杀害自己,立即从一旁的隐侍手里抢过长剑,刺进杨月心口处,等她反应过来时,杨月已经倒在地上,她吐了口血,慢慢爬到浣月身边,先是泪流满面的用手摸了下她那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蛋,随后自己靠在她的胸脯上,看着镜中那个目瞪口呆的乐浣陵,淡笑一声,自语着:
“能看见你,真好…”
乐浣陵在镜子另一面则对她同样微微一笑,回了句:“别死…你不要死。”
眼下,她已经哭得失声了,全身僵硬的不能动弹。
杨月将手放在心口的利剑上,最后瞪着贾午将胸前的刀给一下拔了出来,血一下溅在她紧握着的铜镜上,那血直接越过镜子,落了几滴在乐浣陵的手上,她低头一看,自己手上紧握着的铜镜让血给浸湿了,杨月最后对着镜子说了句:“好好活下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