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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转过身,不敢再当着琬玉的面哭泣,可是她的心里难忍哀痛,实在无法多留,没多久便离开了。

    回到王府,她才打开琬玉留给她的信——

    拂春,我的死与端瑞郡王无关,你切莫责怪他,是我命数已尽,无缘与你再做姊姝。

    自他去后,我相思成疾,累得亲人朋友为我忧虑不已。

    我为情所困、为情所苦,终究是作茧自缚,愁郁难解,以致病入沉痾,难以救治。

    你莫要为我之死而哀伤,此去,也许我能与他再次相逢,你该为我欢喜。

    望你保重,莫以我为念。

    琬玉绝笔

    看完信,拂春泪流不止。

    琬玉去找她一直惦念的那个人了,她再也不用为情所苦了。

    也许这样对琬玉才是最好的,可是她却失去了最好的姊妹。

    她抹了抹泪,遥望着虚空,喃喃道:“琬玉……希望来生,你与他能如愿以偿,相守终生……”

    这时一名下人前来通传,“禀福晋,太福晋请您过去一趟。”

    “太福晋找我有什么事?”她正为琬玉的死而伤心,委实不想在这时候去见婆婆。

    “奴婢也不知道。”

    拂春摆摆手,“罢了,我待会儿就过去。”

    她洗了把脸,收拾好心情,才过去巴颜氏的院子。

    “不知额娘找我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在嫁给永玹前,永玹把一间铺子租给了你,可有这事?”

    既然婆婆会这么问,就表示已经知道了什么,她若是再欺瞒可不好,于是她老实承认,“是有这事。”

    “既然如此,你已嫁进王府,那铺子的营收也该归入府库,怎么帐上都不见那些银子?”巴颜氏厉色质问道。

    这是一个下人先前无意间听到她与账房和管事的谈话,向她禀报的,否则她还被蒙在鼓里。

    “那脂粉铺子是我私人所有,为何营收该归府库?”拂春反问道。

    “但那店铺是永玹所有。”

    “我有付他租金。”她反驳道。

    “你给的那点银子哪里够付租金,那间铺子的租金一个月少说也要几十两,你这是白用他的铺子。”

    “那五两的租金当初是他自个儿说的,何况我与他是夫妻,就算用他的铺子又如何?”

    巴颜氏拿她的话驳斥道:“你们既已是夫妻,难道赚得的银子不该归入府库吗?”

    “那是我的嫁妆,凭什么归入府库?”拂春不满地道。

    “就凭你白用的是永玹的店铺。”

    在她为琬玉的死哀痛时,婆婆还揪着这事来责难她,拂春再也忍不下去,朝她吼道:“我白用又如何,永玹他乐意让我白用,你管得着吗?你要是不满,大可以让你儿子别把铺子租给我!”说完,她不想再多待,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对她这般大不敬,巴颜氏气得跳脚,“这贱人竟敢如此顶撞我!来人,去给我把她抓回来,我非用家法治她不可!”

    她身边的那些婆子和丫鬟奉命前去抓人,但没在福晋的寝院里找到人,找遍整个王府,才知道福晋又出门去了。

    拂春出了巴颜氏的院子后,一气之下直接回了娘家。

    她想回来向额娘倾诉琬玉病逝她心里的哀痛,却没想到娘家这边竟也出了大事。

    就在她得知琬玉病逝的消息,前脚刚离开娘家,后脚就有人前来认亲。

    此时厅堂里,瓜尔佳常德神色严肃,白佳氏则沉着张脸,在两人跟前,站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姑娘。

    那姑娘淡淡地说道:“我额娘说七月初三那夜您酒醉错认了她,但她倾心于您,遂将错就错,为了不使您为难,翌日她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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