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几乎是在同时,我身边白灰飞溅。敌人那边也溅起了一阵白灰。李建军惊呼道:打了,打了!李正你弹没有?
我骂道:别他妈的说话,给我安静一点儿!
回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我仍然是惊魂未定。也不知是哪个外籍教官开了那一枪,幸亏我及时收住步伐,扭身往回赶,才刚好躲过了这一枪。与此同时,我在运动出枪,顾不瞄准,凭借直觉也开出了自己的第一枪。
竟然命了!我们虽然不知道命的是哪位教官,但是初战告捷,已经让我和李建军看到了希望。至少,这充分证明,外籍教官也是人,也不是绝对不可战胜!
李建军得意的有些忘了形,沉浸在惊喜当无法自拔。他似乎已经忘记,还有一位教官,尚且在暗处观察着我们。
砰地一枪,李建军胸部弹。他的脸色一下子僵住:完了,我阵亡了。
我没工夫听他啰嗦,在刚才枪响的一刹那,我想锁定敌人的位置,却不能如愿。情急之下,竟然空打出一发子弹。也是说,我现在仅仅还剩下三发子弹。
目前的战场,只剩下我和一位外籍教官。我们穿梭游走,都很难一锤定音。这位敌人也相当狡猾,不见兔子不撒鹰,只要没有确切的把握,他是不会开枪的。因此,我很难找准他的位置。他像是一个幽灵一样,在幽暗的环境下飘忽不定,有时候只是一闪身,便迅速隐伏起来。我知道他是在故意试探我的位置,因此也断然不敢轻易开枪。
这样,我们足足又对峙了半个小时。
然而实际,姜还是老的辣,我承认,自己没有足够的耐心与敌人周旋,因此在出了一身热汗之后,我决定果断出击。
当敌人身影飘忽闪过的一刹那,我迅速扣动扳机。
没!
紧接着,又是一枪,仍然没!
转眼之间,我的枪里只剩下一发子弹。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了敌人的圈套,他很清楚我击发的次数,于是接连在我的视觉范围内闪身飘过,诱使我开枪射击,从而耗光我的子弹,我便只能不战而败。眼下,敌人仍旧采用了诱敌战术,连续闪躲身影诱我射出最后一发子弹,我试量再三,确定没有十足把握,便一直没敢将最后一颗子弹击发出去。
我不失时机地迂回到另外一处阵地,拣起了自己刚刚丢出去的鞋子,小心翼翼地蹬。然后将帽子摘下来,戴在自己的一只脚,一寸一寸地往外探出。同时,我的枪口,也径直伸出去几寸,环露一只眼睛,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一瞬间,我感到十米外身影一闪,脚踠赶紧一抖,将帽子抖了出去。却不料小腿部被子弹打。
只听得教官一阵嘻笑,用英欢呼:解决了,这是最后一个!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地对着教官的身体击发出最后一发子弹,只听‘哎呀’一声,教官骂道:你这个队员怎么不遵守规则,阵亡了还开枪!我要处分你!
我不失时机地站了起来,笑道:教官,我没有阵亡,只是受了轻伤。
教官连说:
我们一边争辩着一边朝门口走去。已经早早阵亡的一名外籍教官和四名队友,正焦急地在门口等候。见我们出来,孙玉海禁不住追问:战斗结束了?
美国教官笑道:结束了!你们输了,我消灭了你们最后一个有生力量。
孙玉海打量着美国教官,指着他的胸部道:但是教官,你胸部也了一枪。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同归于尽?
美国教官连声说道:是你们的战友不按规定开枪,我已经开枪击了他,但是他却又开了一枪。
孙玉海蔑视地望着我,骂道:你小子真给咱们丢人!投机取巧!
我懒的争辩,走在最后面,阵亡队友们走了出去,我听到领导和战友们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