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莓手机散了架,后盖差点儿折射到我的脸。幸亏我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它。我含冤地望着队长,为自己澄清:“队长,窟窿不是我捅的!”
队长怒不可遏:“那是谁?不是你还有谁?二队下还有你操蛋的兵吗?能忽悠三十几个第二年的退伍兵集体洗浴心,除了你李正,还有谁能做的出来?我真他妈的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坚持把你退回去。现在全他妈玩儿完了!先进队没了,所有干部都因为你们受到了牵连,老子的乌纱帽,都差点儿保不住!”队长一指自己的脑袋,气愤的冷汗逼了出来,他甚至已经气疯了,言谈举止充斥着火药味儿,恨不得去武器库拿一支五四手枪抵在我的脑袋,一枪毙了我。
受尽委屈,受尽凌辱。我并没有动怒。相反我很理解队长此时的心情,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作为队一把手,他不发火谁发火?他不疯狂谁疯狂?
其他干部也都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给我施加压力,让我坦白从宽,老实交待。
但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李正的确没有参与,更不是罪魁祸首。
然而我的解释却显得相当苍白,首先队长第一个不信。或许他已经将我作为调查这次丑闻事件的最大突破口,只要撬开了我的嘴,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但他的判断相当可笑。他总喜欢拿老眼光看人,我李正的确犯过不可原谅的作风问题,但那已经是历史,经历了重重的磨难和考验,我李正可以问心无愧于自己这两年的军旅生涯。
干部们对我逼审了足有半个小时,我坚决否认。无奈之下,队长使出了杀手锏:“不说是吧?你以为不说我们不知道?你看这是什么?”
队长将一张被勇士们随手丢进垃圾筒里的洗浴心代金券拍在桌子,冷哼一声:“这是证据!二区队长已经带人赶往这家洗浴心,只要调取监控录像,你们这些败类能原形毕露!我真他妈的为你们脸红,我心里这个恨啊,恨不得将你们剥光了一个一个,阉掉!耻辱,丑闻!我当了这么多年干部,当了这么多年兵,你们这一批,可真让我长见识啊!我再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是老实交待,还是继续隐瞒。你应该知道,我们第一个叫你进来,是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你不把握,那我们按相关规定对你严肃处理!你一定会说,我已经退伍了,等着坐火车了,你们能奈我何?我告诉你,现在你们的档案还在队,给你们记一笔,你们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耻辱和污点!”
其他的干部,相队长而言,情绪要缓和一些。他们仍然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规劝我主动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我算是看透了!在队干部们的眼里,我李正是一堆臭狗屎,即使是再拼命地努力向,仍旧改变不了我狗屎的身份。队一旦出现问题,干部们第一个怀疑的,是我李正!
此时此刻,我觉得很悲切,很伤感,很无奈。我想将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但我没有。
队长现在这状态,即使说了,他会信吗?
他先入为主地将我视为这次丑闻事件的罪魁祸首,除非证据摆在他面前,否则,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我李正是清白的!
没有直接证据,也没有得到我的亲口承认,队长虽然气愤,却也没办法直接给我定罪。
最终我还是被请出了值班室。队长让我叫另外一个‘嫌疑人’沈鑫过来受审。
我照做。
回分队后我趴在桌子苦笑。
曾庆功一巴掌将我拍起来,劝我还是主动投诚,坦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我在心里日了他八辈祖宗,心想怎么所有人都将我视为昨晚丑闻的罪魁祸首?在丑闻发生之前,我李正甚至还在醉酒的情况下,尝试规劝那些迷途的勇士们,虽然没有劝成,但我李正尽力了!
这件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