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定了一下情绪,注视着杨丽娜,道:“杨医生,这件事已经困扰你两年了,眼下我要脱下军装回地方了,我不想再让你心里有疙瘩。 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儿,像是我的一个姐姐。虽然大不了我几岁,但是你身,却散发着亲情一样的仁爱。我李正这辈子心领了,我会记住你的!”
杨丽娜轻咬了一下嘴唇:“说什么呢。小毛贼!说的让人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的。”
望着杨丽娜这惊世骇俗的美丽,我的心里充满了不舍的元素。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哪怕我留在部队,也终将会有分别的那一天。除非,我当了干部,娶她。
但那仿佛是天方夜谭!我曾经对她心存太多的幻想,但这里是部队,不地方。在地方,我可以施展自己的泡妞绝技,金钱和智慧两手都硬起来,再高贵的美女也会钩。但是不知为什么,当我再次回忆起自己入伍前的那些‘丰功伟绩’时,竟然觉得是那么幼稚那么可笑,简直像是过家家一样。每每记起那些年轻漂亮的面孔,我都会忍不住为自己当初那可恨的行为,默哀。如果老天再给我李正一次重生的机会,我绝不会再以玩弄女性感情为乐趣,绝不会!
然而,我心里却有一种声音,不住地翻腾着跳跃着。这种强烈的声音告诉我:我是真的喜欢了面前这个善良美丽的白衣天使。
这种喜欢,这种爱,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心血来潮。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受。我的情绪,会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或喜或悲。一个天使,永恒地住进了我的心里。
但我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我只不过是一介即将退伍的义务兵,没有任何身份和地位可言。而杨丽娜身边,追逐者却不胜枚举,甚至连传说的一号特卫吕向军,也在其。我拿什么跟他?更何况,部队的那些不成的规定,已经牢牢地制约住了我,哪怕我和杨丽娜是两情相悦,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军队条令明确规定,军人不得在驻地谈对象,内部的男女关系更是大忌讳。但实际执行起来,这项规定成了专门针对士兵的雷区,干部却不受此项规定束缚。社会主义吆喝出来的‘人人平等’的口号,听起来振奋,实践起来,难!
这一刻,我想到了很多。
因为也许从这里离开后,将成为我和杨丽娜的最后一面。
我突然有一种想要向她表白的冲动!反正现在我马要脱下军装了,有些秘密,倾诉出来,也是心事的了结。
杨丽娜却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轻轻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小毛贼!我帮你想办法留士官!”然后放低了语调,凑到我耳边接着说:“治不好病,你休想逃离我的魔爪!”
她伸手两手,在我面前画了个弧。
我苦笑道:“你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不信。除非。”我也凑近她的耳边,不失时机地开了个玩笑:“除非你用美人计!”
杨丽娜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骂了一句:“小毛贼!”
杨丽娜微微地思量了片刻,道:“呶,按照咱们部队的惯例,大队部肯定也有一定的机动名额。我去找大队长问问!”
我苦笑道:“别了!名额早定下了,估计已经报局团了,问了也白问。”
杨丽娜道:“不问怎么知道!我告诉你,越往,机动名额越多,定的越晚。部队是这样,不到脱下军装的那天,还有机会。”
我摇头:“即使有,我也不想争取了!不食嗟来之食!”
杨丽娜笑怨道:“别装清高了!好了你等我,我马打电话问一下!”
杨丽娜果真掏出手机,左右观察了一下动静,确定没有第三双耳朵后,才拨通了一个号码,待那边接听,笑说:刘大队长,打扰您一下。我想问问,咱们大队还有留士官的机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