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个弯的,也愿意当受啊!后来他去找毅哥的时候,发现毅哥的人已经坐在九院的救护车里了,没想到最后居然在这里碰见程桑桑。
韩毅站在医院西门旁边的吸烟区。
今天天热,外面只有他一个人在抽烟。
烟雾缭绕之下,是一张五官深邃的脸。
他沉默地抽着烟。
“韩叔叔。”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
韩毅没有回头,仿若未闻。
直到那道嗓音的主人三步当两步地绕到她的面前,他才稍微抬了眼看她,依旧没有吭声。
程桑桑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他身上从腰腹开始往上面包扎了绷带,披了件皱巴巴的zhi fu外套,胸腹上的古铜色肌肉充满了力学的美。这样的一个男人连受伤了都这么吸引她。
她说:“身体没康复之前别抽烟了。”
韩毅没有停止,又抽了一口,完全没把程桑桑的话当一回事。
空气变得安静。
程桑桑忽然连着咳了几声,又说:“今天下午听到吴淞港口发生了事故,吓死我了,我好怕你有事。”她说着,似是被呛着,又猛地咳了几声。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
“很怕很怕。”
韩毅知道她是假咳。
下午的日头仍然很晒,吸烟区没有树荫,在酷暑的天气里像是室外蒸炉,程桑桑白皙光滑的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
韩毅眯眯眼。
他忽然熄灭了烟,往阴影地方走。
程桑桑不着痕迹地弯了下眉,也跟着他走,神采飞扬地问:“我给你发的自拍,你都看了吗?每一张我都觉得很好看嗳,就你一个人说丑。”
韩毅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一米八六的个子显得程桑桑小鸟依人似的娇小。
她踮着脚尖,扬着下巴,往他跟前凑。
跟剥壳鸡蛋似的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韩毅忽然问:“谁说不丑?”
程桑桑故意说:“审美比你好的男同事。”
韩毅不屑地哼了声。
程桑桑又说:“开玩笑的啦,我的自拍只给你一个人发过,就你一个人,没有男的,也没有任何人。韩叔叔,我还欠你一顿饭呢,明天还你行不行?”她笑得眉眼弯弯,穿着医生白袍的她有种他从未见过的知性美。
忽上忽下的心情让韩毅很烦躁,比背后的伤还要挠人。
“地点发我。”他冷静地说。
亮着的屏幕里,信息c微信,diàn huà那一栏的右上角分别是12c25c6的记号。
程桑桑一一点开,毫无意外的都是林楚安的信息。
她刷牙洗脸。
十分钟后,sh一u ji响起。
程桑桑没有第一时间接听,转身出了浴室,捡了行李箱里的化妆包才慢吞吞地重新进入浴室,一手拉开化妆包,一手摁了扬声器。diàn huà里响起一道着急的声音。
“囡囡,好端端地怎么和楚安分手了?有什么事不能忍一忍?忍忍就过去了。”
程桑桑拿海绵沾着妆前乳,往脸上均匀地轻点,血色极好的红唇微张,是拼命压抑却又无法抑制的哽咽声。
无言的抽泣。
diàn huà那头的声音逐渐软化。
“林楚安欺负你了?”
纤细修长的五指熟练地在手背上比划着不同色系的红色眼影,小刷子仔仔细细地扫着眼睛。
“妈,我”程桑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楚安他在外面有人了,还带上了邮轮,昨天昨天”哭得几乎要失声,她重重地喘着气,声音沙哑地说:“我咽不下这口气,他